“”字落下后,谢印雪便转身走向金丝楠木棺,躺入其中,将那枚白玉蝉含在口中,无声闭目。
柳不花牵着沈秋戟手,走到棺材旁最后看看谢印雪“遗容”,棺材里,青年穿着最艳红衣,默无声息,宛如永不退色消腐尸体。
俄顷,柳不花后退两步,开口高声道:“合棺——”
白事班子工
谢印雪忍下想收拾徒弟念头,直膝起身,沈秋戟却把拉住他袖角,脑袋压得低低:“师父……如果想你怎办?”
“如果你很想……那就梦吧。”谢印雪摸摸他头顶,“师父也常梦到想念人。”
沈秋戟缓缓松开手,松很慢,就像当年谢印雪舍不得陈玉清那样慢。
瞬间,谢印雪也有些怔忡,待抬眸再看向柳不花时,眼中似浮层水雾,唇角却仍弯着:“不花,做干儿子这久,直没问过你,有没有什东西是你最想要,而却还没能给你吗?”
“有,干爹。最想给您送葬,说不出缘由,但就是想亲自送您上路。”柳不花认真思索片刻,告诉谢印雪,“今天您已经给。”
他穿这身衣服进锁长生见步九照,应该也和穿喜服样吧?
想起那人,谢印雪不由转转无名指上素圈金戒,然后交代柳不花:“走以后,名下遗产都给你,给阿戟他得全败光,后续沈家那边打钱你也都收着,不够花再去要,别替他们省钱。”
柳不花今天穿身黑,头发也染黑回来,闻言哑然失笑道:“那多钱,花不完。”
谢印雪继续说:“还要记得帮照顾着点阿戟,别让他以后真穷得去要饭,那太丢人。”
就站在柳不花左手边沈秋戟面无表情:“都听到。”
谢印雪沉默几秒,欺身抱下他:“……有你是福气。”
柳不花轻轻回抱他:“快上路吧,干爹,别误吉时。”
“如果有天,你小干妈出来,帮……”谢印雪顿住,和柳不花分开,“算。”
柳不花赶紧向他承诺:“不不不,怎能算?干爹你放心,定会让小干妈好好感受现实世界里美好,阿戟也会照顾好,绝不会让他去要饭。”
谢印雪笑笑,拍拍柳不花肩:“你这说更不放心。”
“听到那就记住,以后要好好活着,要过得随心所欲。”谢印雪在他面前蹲下,双手按着小徒弟肩,柔声祝愿,“去做你想做事,去爱你想爱人,别生新愁,勿念旧憾,如中秋之月,永远圆圆满满。”
“穷,圆满不。”
“钱财乃身外之物,你看开点,你就圆满。”
“看不开。”
“……逆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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