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仅仅是你感觉吧。”普运哲说,他手上下摩挲着她。
“不是,你先听说。”她把他手从身上推开。
“觉得你们这些人,顾忌太多。”陶又佳说,“又想起舅舅说过件事。他说琴岛有个美狄亚路,解放前是富人住宅区,说那儿女人大都很讲究,讲究到连性交时都考虑摆个什姿势最文明。”
“你舅舅和你大谈性交?”普运哲问。
“谈。他是个很有意思人,又是个高尚人。们在块儿什都聊,包括人类性交。所以,眼前你,忽然使想到美狄亚路上妇女。比如你当着不敢脱衣服。刚才你躺在地上姿态倒挺可爱,那时觉得你像个顽皮孩子——你不是问你躺在地上像什吗?结果,你还是时时刻刻要考虑你形象。因此……因此你亏。们年轻人常说这句话,亏,你懂吗?”
“嗯”是个模棱两可回答。其实她应该说“凑合”,“凑合”才是个三十开外、有过性体验女人对他们那次事儿最准确无误回答。现在她仍然可以对丘晔说“嗯”,可他们分明又重复那次“凑合”。
阵沉默之后,普运哲很快就失去对陶又佳那种热情——看她身上“下大雨”热情。他拧开床头灯,靠在床头抽起烟来。
“哎,你在想什?”陶又佳问。
“在体味,体味刚才。这越发叫和你难舍难分,看来切都注定。”普运哲面弹着烟灰,面心满意足地看着陶又佳。
“你好吗?”陶又佳问普运哲。
“那你呢?按照你那亏不亏
“你怎还问这个,还有比你更好吗?”
“指是刚才。”陶又佳说。
“指也是刚才。”普运哲说。
陶又佳不再说话。普运哲也在想,在他人生经历里,他对这种事体验也莫过于此:两人上床,灭灯,或许再弄出些事前温存,然后……再然后,各人转过去睡各人。过去他战友、同事对这件事叙述也莫过于此。从前他在县局工作时候,常听位老局长茶余饭后和他战友交流他们各自那点儿事。这位局长对战友讲起他和他农村女人干事时说:“咳,有什劲,脱裤子就上炕,提上裤子就走呗。”普运哲虽然没把这件事理解得这俗,可他也认为没有什更奇妙大雅在里面。再说,陶又佳和他那位在他身子底下大睁着眼夫人相比,已经是天地之别。陶又佳丝微微喘息,都足够他心动。
普运哲抽完支烟,又把脸贴上陶又佳胸脯。陶又佳胸脯微微起伏着,说:“觉得你并没有真好。这没有什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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