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运哲已经走进浴室,很明确地锁上门。
陶又佳从床上下来,走到浴室门前,贴住浴室毛玻璃说:“哎,普先生,给你讲个笑话吧,是舅舅讲给,他是个画家,油画家。他说,他有位苏联老师曾经对他们说,油画要是不装框子,就像洗澡堂子里将军。他说是油画,油画通常都要有个气派框子。可这个道理也证明人在澡堂里形象都样,不管他是谁。比如市长吧!哎,说你听见没有?”
“听见!”普运哲说。
陶又佳回到床上静听着浴室水声。
普运哲终于出浴室。他穿着浴衣,紧裹着自己站在床边说:“也许这位画家说得有道理,可是还得提防着你眼睛。凡事都有个习惯过程吧。”他和依偎在陶又佳旁边,对着她耳朵小声说:“觉得男人那儿,难看。”
水放掉,让她站在喷头之下看她沐浴。看这些蒸腾着热气水柱是怎样从她双肩、双乳、小腹以及那个毛茸茸地带淌过。陶又佳在大雨如柱般水流下转动着自己,不断梳理着贴在身上长发,就像故意任眼前这个男人欣赏。
普运哲欣赏着水中陶又佳说:“你知道为什直站在这里?”
“因为你坏!”陶又佳闭着眼说。
“不对。”普运哲说,“因为在欣赏种景观:当你正面朝着时候,就看见大雨正淋在两座丘陵上,大雨还淋湿片……庄稼。当你背向时候,就有条瀑布从悬崖奔泻而下,还……还流过道峡谷。”
“嗬,你还挺有诗意。你这不是挺会形容吗?还说记者会形容。”
陶又佳只是微笑。
他们同时靠上床头,他摸到床头灯开关。房间变得漆黑,普运哲这才开始脱自己。
普运哲把自己浴衣扔在地毯上,把陶又佳浴衣也扔在地毯上。借着街上灯光他们才又看清彼此。他拥紧陶又佳,觉得她身体要比他凉。他重复那次他在她家所做过那件事。
事后,当他翻身躺在陶又佳身边时,陶又佳又想起那次丘晔问过她句话:“哎,还可以吧?”当时她回答丘晔说:“嗯。”她知道
“点即兴感受吧。”普运哲说。
陶又佳沐浴完毕,普运哲用毛巾浴衣将她包裹起来托回房间。
这时,陶又佳发现刚才这位欣赏“雨景”普运哲却还是衣冠楚楚。她说:“现在才明白上个当。你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却专门观察,这有点不公平。”
“这有什不公平,还没顾上自己。”普运哲说。
“看不是没顾上,你是抹不开吧。市长哪儿好意思赤身露体地把自己亮给个老百姓?”陶又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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