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不注意这些,他向认为人生是少不争论,争论,是因为人都长着舌头。就像古希腊那位智者伊索,他认为世间最好和最坏东西都是舌头。舌头偏偏人人都有,难道你能让舌头闲着?
舅舅不再说话,躲进个角落找烟抽。霎时,有烟雾从个黑暗角落冒出来。舅舅这个生不逢时画家,这个被妻儿抛弃不幸男人,有时好像和时代闹点别扭,有时又好像时代在和他闹别扭。虽然他孤身人常年生活在他那座城市最偏远角落里,可是思维却超常地活跃。他思维逻辑使些人难以对付,也常使些人瞠目,尤其些年轻人。他能就个话题滔滔不绝,也能戛然而止地跳到另个话题。现在他看出他和外甥女之间话不投机,就躲在人后突然改变话题说:“你们研究过美国总统体形吗?这是个很容易被人忽略问题,人类常常忽略自己身边多少事情啊!各位稍微留意就会发现历届美国总统没有个胖子,他们体形特点,基本都属于火鸡形身材。美利坚这个民族最崇尚这种形体
内心也不定在咬牙切齿。”陶又佳说,“如果剪彩本身就意味着愚昧,这愚昧由来也不能归结到个人身上。”
“问题是这个人正在做这件事,才构成你眼前这种现象。”舅舅说。
“舅舅,”陶又佳说,“您是位自由自在艺术家,说话可以任意地不负责任。假如您是那位剪彩者呢?您能要求您部下把匹绸子换成根红丝带或者红头绳吗?”
“会。”舅舅说。
“那您就是位只懂得鸡毛蒜皮领导,那正好是您抓芝麻丢西瓜。”陶又佳说。
“什是西瓜?西瓜在何处?”舅舅问。
“国际航空港投入使用,地下水污染处理,高科技开发区规划筹建,还有,还有高速公路开通……您知道高速公路开通就那容易?要占户农民地,要拆户人家房,您去做做试试。更何况占地拆房不是户,是千万户,资金呢?”陶又佳明显地激动起来,语无伦次起来。
“怎啦又佳你怎啦?”丘晔打断陶又佳话,“看上去你好像成市z.府新闻发言人。”
“是啊,莫名其妙,没见过你这较真儿。”陶又峻说。
陶又佳也觉出自己似乎言语有失,挽回影响似说:“只是觉得们实在没有必要围着个小小电视画面品头论足,无论如何他们是在工作,他们工作自有他们背景,历史背景、社会背景,他们自有他们难处。他们……”陶又佳连说几个“他们”,说完看看大家,大家也正在互相观看,很为陶又佳激动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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