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从耳尖蔓延到钟晏眼角,纯白帽子压在他脑后,衬得那抹红色异常鲜艳,艾德里安阵口干舌燥,感到军装裤裆部似乎有点紧。
这不是个纵情好时候。钟晏伤还没好,而且,上次钟晏手术就是在他们夜翻云覆雨之后第二天,哪怕那天他再小心克制,多少还是留下些痕迹,他十分确信尉岚看到,因为尉岚在术后特意严肃地叮嘱他在病人恢复期间不要进行“激烈运动,包括性生活”。
性子太软,而且对他百依百顺,无微不至,更不要提艾德里安每天还能看见他印满星际巨兔床单,潜意识里,他直无法摆脱“钟晏很弱,需要他保护”这个固有印象。
当钟晏第次向他吐露自己掩藏最深野心,告诉艾德里安他想要是最高位置时,艾德里安分明看见那双眼里有志在必得锋利光芒和食肉动物样凶狠渴望,尽管他不能认同钟晏观点,但艾德里安必须要承认,那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地认识到,这个男人不是个需要任何人保护人,他是个能与自己并肩同伴,个足以与自己匹敌对手。
现在耷拉着对长耳朵,身纯白童趣睡衣钟晏又是那副任人——这个人特指艾德里安——欺负样子,不知道为什,艾德里安这回没有起什怜惜心思,反而喉咙发紧,被激起骨子里恶劣因子。
兔子,应该是红眼睛才对。
“别玩。”钟晏帽子被扯来扯去,不开心地拍开艾德里安直在把玩兔子耳朵手,“要去脱掉。”
他前脚刚转身进卧室,后脚艾德里安就跟进来关上房门,把横抱起他。
钟晏条件反射地搂住他脖子,艾德里安顾忌着他伤,不敢把他往床上扔,捧着人像放什易碎品样轻轻放在床上。钟晏陷在纯白柔软布料里,好像初生婴儿样纯洁,艾德里安双手撑住床单把钟晏困在他身下,却不敢压到他,只反反复复地看他白肤红唇。
艾德里安身上挺括威严军装还没有脱,自己却穿成这样,钟晏感到格外羞耻,伸手推拒道:“等会儿,你先换个衣服再……再……”
“再什?”艾德里安低沉着声音问,但其实已经不怎听得进去钟晏说话,他平生第次觉得兔子这种软绵绵怯生生毛绒绒弱小动物也是有可爱之处,比如这副打扮钟晏就抓住他全部注意力,他着迷似俯下身,亲手褪掉自己刚替钟晏戴上帽子,亲吻钟晏已经开始泛红耳朵。
“不让玩兔子耳朵,”他低沉暗哑声音挟着轻轻气流撞击钟晏鼓膜,“玩你耳朵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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