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惊得手抖,只碗直直从手里掉下去,还好他反应能力过人,以非人类速度弯腰捞,在离地几厘米地方接住碗,这才避免和钟晏对双人情侣瓷碗刚买两天就打碎个命运。
“你……”艾德里安本来准备说,你不要站着,回去躺着吧,但是他刚开口,转过身看见钟晏那秒,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什。
钟晏皮肤很白,比起雪白睡衣来居然也不遑多让,全身雪白,衬得他朱唇和黑眸黑发愈发得显眼,他没有戴帽子,导致帽子上双又大又长兔耳几乎垂到地上,此刻他怯生生地站在门口,不知怎,艾德里安想到有天,他到后院去,那只巴掌大小兔子缩在自己袖珍兔窝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神情。
钟晏羞怯地扶门站着,显然穿着宽松儿童款连体睡衣这件事对于日常穿着全套西装办公他来说过于羞耻,他不自在扯扯覆着层细软绒毛衣服,小孩子皮肤娇嫩,所以睡衣布料特别柔软,见艾德里安不说话,他越发地羞耻紧张起来,话都说不顺:“是不是特别奇怪?成年人穿这个果然太……那什,还是去换吧。”
“别。”艾德里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跟前,“换什,你刚动手术,正好这绒布料子够软,别换。”
嘴里说着是因为布料够软才不让人换,手上却迫不及待地给钟晏把背后兜帽戴上。戴上帽子钟晏变成只垂耳兔,艾德里安忍不住扯下垂在他身侧兔耳,钟晏被他扯得歪下头,不由抱怨道:“为什扯耳朵?”
“看你好看,想欺负你。”艾德里安说,兔子耳朵是加厚绒布做,手感上佳,他没忍住又扯下。
正常情况下,艾德里安是个同情弱者人。就好像最初刚认识钟晏时候,他知道今年状元是个孤儿,长得那单薄却拎着个大箱子自己来学校,同住不久之后就听他隐约说起年幼时过得不怎如意,那时候他厢情愿地当这个刚从他甚至都没听说过名字小星球来室友是个单纯任人欺负小白兔,毫不犹豫地将他纳入自己其实也不太丰满羽翼之下,做什事都带着他起。
他们专业相差甚远,几乎没有课程重叠,每天在起时间却很多,第年时候,上课地方离得不远,甚至课间他们也要碰个头说上几句话。直到钟晏慢慢在学校里崭露头角,做学生会骨干,又史无前例地在第二学年就竞争学生会长,艾德里安才慢慢意识到,原来这个人不是他以为小白兔。
可是在宿舍里钟晏和在外面完全不同,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候,钟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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