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辙!”
忽然听见熟悉声音,易辙在愣怔后回头,想确认自己是幻听。
等候进站人太多,车站临时增开新检票入站口。广播声还未响过遍,已经有大批排在队伍末尾人朝那个很快排
他天真愚蠢,错把鲁莽当勇敢。
如果说昨晚易远志话使得他明白,这多年,他不过是活在自已对于所谓亲情臆想中,那此时此刻,他便是明白他对许唐成食言。
从他们还没有在起时候,他就想要保护他,可他其实根本没有做到。他对于困难没有感知,他不解现实,看不清人心,腔孤勇,却与现实格格不入。
如今想来,更多时候,其实是许唐成在处理着各种麻烦,包括由他引起。也是许唐成直在谋划着他们更为长久现实未来,甚至,他还在不计牺牲,支持着他格格不入勇敢。
在等待回答警察不知眼前这个男生为什突然红眼睛,他赶紧问:“同志你是受伤?”
少,每个人都会有些依恋,更何况,这件衣服于易辙而言,不止是什信念,也不止是什精神寄托。
许唐成说得没错,这件羽绒服真很旧。锁绒不牢固,外面阻隔破,大片大片羽绒都被掀出来。
易辙有些慌,忙抬手捂住袖子上那条口子。
“您好,”旁不知何时站位警察,“非常感谢您,您胳膊受伤没有?要不要去医院看下?”
易辙急促喘息着,好半天,才想明白自己听到到底是什话。他顾不上回答,只摇摇头,便转身要走。
手上完全没力气,易辙已经捂不住胳膊上被割破地方,颓然垂下手。
人成长很奇怪,在这个和成长着实无关,也没有他爱人场景下,易辙却忽然懂得现实。
“不去做笔录。”他后退步,说。
“这……”
风卷浪头盖过来,再加上易辙动作,方才歇下去纷飞景象以更加恢弘姿态回归。易辙眼睁睁看着从袖上那道口子涌出更多白花花羽绒,成团成簇,像是迫不及待,要离他而去。
“哎,同志。”那警察笑着叫住他,“抱歉啊,还得耽误您点时间,您得跟们回派出所做个笔录。”
派出所……
笔录……
易辙试图将脑海里那些曾经不愉快过往挥去,可再怎尝试都是徒劳。他仿佛又看见那间小屋子,不仅桌上有灰,连空气都是灰扑扑。他和许唐成挨着坐着,许唐成没有骂他,没有责怪他,只是说他很担心,只是问他:“要道歉?”
像是山谷里裂出道惊雷,回忆往事,易辙才突然发现,他那声“不”,好像正是切不好事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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