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我们得当心讲述的方式,我们只讲事实,而不是我们的推论。”她提醒道。
“我明白。”
我拿来一沓纸、信封和装着手套的袋子。这手套我爸妈也只有在上油漆的时候才会用到。
“还是我来写吧,”她说着套上手套,“你的字太潦草了。”
我不禁脸一红。“你得从中间抽出一张纸来,信封也一样。要是让警察在纸上发现我妈妈的笔迹就糟了。”
事情不妙——每个人都在说自己写了什么,好像大家的意见都挺一致的,只有我例外。我提醒自己不要说得太详细,以免被人嘲笑。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哪怕有十几个好学生跟我的意见相反,我也有可能是对的,但是现在,我已经清楚地知道什么叫跑题了,也不像以前那么固执了。
卡桑德拉注意到我脸色不好,她拉过我的手,让我远离讨论的人群,并在我耳边安慰说:“没事的,考砸了也没关系,这又不是期末考试。要不我去你家吃饭吧?我现在没有手机,我妈也找不到我。”
我打起精神来说:“好呀,非常欢迎。只要你喜欢吃火腿面,并且能容忍我哥哥在场。”
她扑哧一笑,说道:“你那个把我当做富家小姐的哥哥?”
我夸张地叹了口气说:“幸好我只有一个哥哥。”
卡桑德拉听话地照我说的做。我们不禁相视一笑,有一种要对谁搞恶作剧的感觉。她提笔写道:
1.在福尔街,公证员曾大声地说道:“瓦斯(或威斯)那一家人会剥了我的皮。”
2.几分钟以后,他走进了博爱巷。
3.然后,在瓦尔密桥附近,有人看到他躺在自己的奔驰车后座上。开车的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胡子男人,头戴一个皮质棒球帽。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是一个红头发女人,比司机要年轻。
4.不久前,这两个人还在欧洲桥附近、抵抗码头的红绿灯那里,撞了一个
吃饭的时候一片欢声笑语。我哥哥摆出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老油条的样子:“那么看重考试干吗啊,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其实也就是两年前的事)。他说得都让我感觉是在听老爸讲自己的年轻时代了,那时老爸经常和朋友们骑车到处游荡。我看看卡桑德拉,她忍着笑在认真地吃着火腿面。
这个星期即将结束,一切都比刚刚开始的时候完美,因为我现在确信我的科学考试成绩不错。卡桑德拉也愉快地度假去了,和她的表姐们去阿尔卑斯山滑雪。
最后,在一个阴雨蒙蒙的下午,我终于在家里见到了她。到了决定怎么和警方合作的时候了。我问道:“你考虑好了吗?”
“你呢?”她反问我。
“我想,我们得给调查员写信。”我试探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