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入午餐
评语
一幅美丽而忧伤的人物肖像。
你的文章引人深思,阅读的时候,我不禁想起德加的那幅画《在咖啡馆》。唯一的遗憾是,写得太短了。
卡桑德拉观察我的反应。我想了想,说道:“这不是玛尔维娜和伊内丝描写的福尔街上的那个马里多先生,那是一个不顾形象的老板,或者一个凶神恶煞的黑手党。”
“嗯。”她点点头,“我们去问问法图,这个男人有没有戴领带、拎公文包,再核实一下,应该挺有意思的。”
,并没有走博爱巷那条夺命之路。话说回来,之前我们也没有发现有人看见他走进博爱巷了。”她皱眉思考着。
“嗯,确实是这样。作文给我看看。”我说着接过她递来的一篇作文。
姓名:法图·D.
观察地点:戴高乐大道,教堂咖啡馆
手持一束花的男人
“你说得对。”我同意道。
“那么,我去问问朱莉。她知道的可能不止写下来的那些。而且,她对群狗岛上发生的事也很感兴趣。不过,还有一篇作文让我感到困惑,是斯蒂文的,他也写到了一个红发女人。你说,会是同一个女人吗?可是,即便是同一个人,她怎么可能既在公证员的汽车里出现,又走在杜盖克兰街头呢?”她严肃地看着我。
“嗯,可还有一点你别忘了,”我提醒她道,“整个观察过程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呢,而没有一个同学在作文里写到观察的确切时间。谁能肯定汽车里的红发女人没有参与绑架,或者是没有在市中心散步呢?距离并没有那么重要,但的确有可能是两个不同的女人。”
“也不一定。”她又反驳道,“昨晚我在网上看到,法国只有不到百分之五的人是红头发。同一时间、在这么小的范围内,看到两个红发女人的可能性非常小吧。况且,那天是阴天,她们还都戴着硕大的太阳眼镜?午饭后我把斯蒂文的作文带过来,你肯定会觉得很有趣的,因为我们的这位同学相当粗鲁。好了,我该去上希腊语课了。回头见。”
“回头见。”
他坐在我前面,面前的空杯子旁边放着一小束紫罗兰。在这个咖啡馆,喝第一杯咖啡的时间,他心不在焉。他很好看,穿着漂亮的浅色西装,一言不发。
他很好看,不像那些一套衣服各种场合都穿的普通职员,也不像那些穿着背带裤来歇口气的清洁工,或者那些穿着蓝色工作服来啜一小杯白葡萄酒的消防员。
他一言不发,而其他人都在高谈阔论,嬉笑怒骂,或者讲述昨晚在广播里听到的低俗的笑话。
他在梦想那束花要送给的女人,或许是一个他曾经想送花,却错过了许久的女人。
他很好看,并且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