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都他妈臭
还嫌
鼻涕……”卫东抹把脸站起来，用手电筒在柯寻身上照照，“你怎
这湿？吓尿？”
“……你丫能把身上尿得这均匀？”柯寻歪在椅子上不想起身，
手支着额头，微微扬起脸看向靠着门框站着
牧怿然。
忍不住笑起来，要虚起虚，要弱起弱，挺好。
要活，当然也要起活。
李雅晴已经哭晕过去，她旁边是死去蔡晓燕，接连两晚经历这样痛苦、恐惧和道德感上冲击，这个女孩子恐怕已经彻底崩溃。
大撞门声吵醒，门外响着卫东惊慌焦急甚至有些惨然喊叫：“柯儿！柯儿！你别吓！来开门！来开门啊柯儿！你没事儿，知道你没事，快开开门柯儿！”
牧怿然重新划亮手机，照向旁边，却见柯寻还在睡，在椅子上软成滩泥，就像只睡得没形没状二哈。
牧怿然吃力地站起身，昨晚巨痛是实质性，并且余韵悠长地留在身体里。
有些摇晃地走两步，缓慢地走到门边，并且费很大力气才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卫东、秦赐和朱浩文，在看到牧怿然第眼先是神色松，但转瞬就被他模样惊住，秦赐忙问：“怎回事？其他人呢？”
“张晗睿呢？”柯寻问秦赐。昨晚他们两个同在D实验区。
秦赐沉默瞬才开口：“先离开这儿去上面吧，上去就知道。”
见柯寻颤抖着支着椅子站起身，朱浩文先于卫东步上来把他扶住，秦赐扶着牧怿然，卫东背上晕厥中李雅晴，众人离开地下实验区，从小铁门出来，去楼食堂。
却见昨晚在A试验室祁强、黄皮和徐贞竟然都在，只不过祁强头上皮开肉绽，流脸血，此刻正用水冲洗伤口，徐贞肘部膝部和腿上也布满青紫淤痕。
“什
卫东已经不管不顾地冲进屋子，在见到椅子上柯寻刹那，卫东嘶吼声扑过去，腿软跪在柯寻身旁，嚎啕而哭：“柯儿——柯儿你醒醒——你别吓——知道你没死，你不会死——柯儿——柯儿你告诉你只是睡着——你肯定是睡着——醒醒柯儿——”
“他妈……就是睡着……你给起开，压死……”柯寻虚弱声音从卫东脑顶上方响起来。
“……”卫东惊瞠地抬起脸看着他，然后把箍住他脸左右扯，“你没死？！你没死？！草你大爷！太好——太好——呜呜呜草你大爷——”
随后进来秦赐朱浩文：“……”
“别特……哭……鼻涕蹭身……”柯寻挣扎着坐直身体，颤抖着手去推还扒在自个儿身上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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