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人潮熙攘,见青年变戏法般动作,已经围上群人,好奇地瞧着他举动。再看刘扶光捧出颗光华潋滟、璀璨夺目宝珠,众人更是齐声惊叹,不晓得他究竟要做什。
他边迈步,边摇着悠
四野逐渐涌起长风,在平地里温柔地旋转起来,这股风吹开静止不动酒旗,将破败门帘吹拂得轻盈飞舞,乘着酒香、茶气、老木桌上积年不散油膻,以及刨花油隐隐芬芳……高高地升上天空,长空碧如洗,唯有朵儿小而软白云,慢悠悠地飘着。
刘扶光直起身体,酒肆空无人,只剩他和晏欢两个。
“终于走,”晏欢抻个懒腰,“费那多口舌,‘圣宗’植入给他们执念,还真是根深蒂固。”
刘扶光微笑:“但‘思乡’同样是种强大执念。个人对家乡思恋,是足够同位帝王圣旨相抗衡。”
“走吧。”他最后说,“去宛城。”
地叹口气,小二与店里熟客,同样惆怅地叹口气。
“先生休要说笑,”其中人悲伤道,“故乡远在千里之外,哪有那轻易……”
刘扶光笑起来,问:“是不能回,还是不想回?”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低声说,“只要诚心,又有什是做不到呢?”
酒垆寂静无言,他们拖来扯去,晏欢眉心微皱,早不耐烦,便道:“不想回,那就都别回,全死在这行!”
两人熟门熟路地摸到城门口,这次,没有晏欢闹出动静做由头,城门口兵卒少不得盘问他们几句。当刘扶光问起城主情况时,那年轻小兵在他注视下红脸,支支吾吾地告诉他,城主很早之前就没,王城始终不曾派遣代替他人来,州城大小事宜,现在都是州牧在打理。
刘扶光谢过他解答,他们踏进城门那刻,他忽然笑。
“怎?”晏欢问。
刘扶光回答:“想到个法子。”
就在大街上,他取出根长长玉杆,往杆头悬挂上串深青色辟邪铃,接着再掏出曜日明珠,高高地顶在最上方。
既然刘扶光是红脸,那就由他来当这个白脸,也算恰如其分。
被他石破天惊地吓唬,当垆女登时恐惧起来,双手乱挥,惶惶地嚷道:“不!们不要客死他乡,不要呀!”
刘扶光哭笑不得,趁机温和地牵住当垆女衣袖,缓声道:“娘子,不如归去。”
当垆女不再挣扎,她垂下头,凝视着刘扶光,眼中慢慢涌出清澈泪水。
“不如归去,”年轻女人,十分无措迫切,几乎是羞涩地在围裙上擦着油腻双手,哽咽地重复,“好、好……不如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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