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为你做任何事,他想,无论什
扬玉铃,大街上人头攒动,同时鬼使神差地跟着这名看起来其貌不扬青年齐行走。曜日明珠光辉远远地照耀着八方,刘扶光低低地唱道:“羌灵魂之欲归兮,何须臾而忘反?背夏浦而西思兮,哀故都之日远……”
歌词非常简短,仅有四句,但这实在是非常清澈、非常温柔歌声,凡是听到它人,全都在心中涌起无比深沉眷恋之情。
他们不禁开始怀念早已在记忆里褪去颜色故土,怀念起父母温暖掌心。仿佛漂泊日久疲累旅人,正对着张久违柔软床榻,那里有沙沙作响谷壳枕头,洗涤得发白被褥,并且带着遥远朦胧馨香。
“……登大坟以远望兮,聊以舒吾忧心。”铃声清响,刘扶光步履不停地走过大街小巷,“哀州土之平乐兮,悲江介之遗风……”
晏欢晓得爱侣要做什,他不再是人身,转而化作条行风布雾细长小龙,犹如条漆亮绸带,环绕在刘扶光袖间,为他忠诚地护法。
对故土牵挂与依恋,始终流淌在每个人血液里,这是种极其强大羁绊。它未必得是个具体地名,它可以是间房子,条河流,段时光,乃至个抑或几个人。武平国民,可能早已在无尽轮回中死去,然而,这种羁绊牢固地跟随着切有情众生,无论如何也不会白白消弭。
歌声如此哀伤,又如此慈悯地抚摸着生灵心脏。黄昏傍晚,天空飘荡着暖风,还有蒲公英般繁多光点,整座宛城都浸润在明珠辉耀下,人们纷纷走出家门,静静地倾听那描述故土歌谣。
晏欢轻轻睁开只眼睛,凝望着刘扶光舒展眉目,温柔得无法言说面庞。
这个静谧时刻,他忽然想到很多东西。他想到往昔日子,有时候,刘扶光像做猜谜游戏样阅读那些远超修为晦涩道藏,好些天来,晏欢不得不在石阶与湖边找到他精疲力尽,熟睡身体。他抱起他,手臂揽过他肩膀,每寸皮肤都像触碰岩浆般熊熊灼烧,疼到心慌又不愿松开。
他想起刘扶光总在深夜贪看凡人撰写话本,长长黑发披散下来,拂在书页上,形成令他不悦阴影。其实刘扶光不喜欢太长头发,难打理,容易散乱,又强韧得像春天茂盛柳枝。他提出过许多次主张,要削短长发生活,晏欢不愿亲眼见证这种闹剧,每到这时,他就知道该自己出马。刘扶光沉迷地读书,他便替对方梳理头发,用根簪子挽起,再将扰人碎发抹进发鬓当中。开始他做得十分笨拙,发髻就歪七扭八,后来越发熟练,发髻也随之光滑整齐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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