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暂
熙姬怒火高炽,她又想尖叫,又想狂笑:“你掏儿丹田,对他痛下杀手时候,怎不想着天碗地伺候汤药?!少来这里假惺惺,滚回你阴沟!你这样东西,本也不配站在日光底下!”
她说旁,晏欢都概从左耳进,右耳出,唯独说到痛下杀手事,他唇边微笑阵抽搐,像是叫人从背后插刀似。
“熙王后,”他低声下气地道,“昔年犯下错,已经知道自身愚蠢,在尽所能地弥补。眼下,只求扶光能好起来。”
“弥补?”熙姬差点乐不可支地笑起来,“你能弥补什?永远别踏入东沼,永远别来打扰儿,就算你弥补万中之!还站在这里,是等着们向龙神你卑躬屈膝地行礼吗?”
晏欢不为所动,他坚持道:“对不住,熙王后,但是扶光真得走,待他喝完药,再送他回来看你们。”
宗叹口气,勉强打起精神,道:“真要论起来……”
他话未说完,把犹如游蛇嗓音,固执地从寝殿门缝里钻进来,极尽小心温柔地道:“扶光,喝药时候到……”
刘扶光不觉如何,剩下三人面色皆是大变。
熙王后银牙紧咬,只觉这个嗓音就像斑斓油滑毒蟒,直接从人脑子上黏连地淌过,听得她浑身恶寒,从心口都凉得发抖。
——这不是那头孽龙,还能是谁?
成宗从后面过来,寒声道:“你这孽畜,口口声声说儿要喝药,喝什药,是东沼不能给,给不起,你不妨列个单子?”
听这话,晏欢倒是微微笑。
他伸出双手,左手成拳,右手食指弹出漆黑锋锐尖甲,利落地挑断左手手腕上凸起筋脉,粘稠黑血顿时喷涌而出。
“别药材不过寻常,唯有味,”晏欢平淡地说,“所用是真血,这确是有些难找。”
成宗和熙姬尽皆哑然,刘扶光被兄长搀抱出来,他望着晏欢,也没有说话。
她再也按捺不住,狂怒地跳起来,奔出殿门,向外冲去。刘扶光阻拦不及,只来得及喊:“母亲!”
又见成宗紧跟其后,刘扶光急忙拉住兄长袖子,焦急道:“大哥,快带块去!”
熙姬冲出宫室,就见到晏欢袭黑衣,垂手立在那里,那具哄骗性十足皮囊,倒是点不曾变过,还是假得叫人恶心。
“滚出去,”熙姬目眦欲裂,嘶声道,“东沼不欢迎你这样下贱畜生,滚出去!”
迎面挨记直白侮辱,晏欢倒是恍若未觉,他恭敬地躬身,做足礼数,温声道:“熙王后,许久未见。来请扶光回去喝药,他药天碗,是断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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