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扶光不禁愣片刻。
看着他,成宗也不笑,他低沉地道:“更何况,身为做父母,却要让子嗣为们担忧,本身就是失职至极。当日,和你母亲听信仙人鬼话,他们说,你命数太过贵重,生来就是要与龙神共牢而食,合卺而酳。只笑那时们思来想去,觉得既然天命难违,纵使他恶名在外,但个身为龙神道侣,倒也算配得上你……”
他呼吸急促,紧紧闭上眼睛,熙姬偏过头去,轻轻地接话道:“是们太天真,害苦你,琢郎。”
“不!”刘扶光连忙道,“不,这不是你们任何人错。”
成
值当,总算做件对事。
家人坐回寝殿,刘扶光身体衰弱,仍旧在床上躺着。
成宗听完来龙去脉,说不愤怒是假,但他想得更深点。过去因口舌惹出大祸真仙,死死,躲躲,再也成不什气候,新辈仙人,也就个周易,得以问卜天机,算是牵头顶梁人物,可他也不能完全救下琢郎,至善伤,还得那头至恶孽障来治。
姻缘线断又有什用,善恶体,本就要生世纠缠,那孽畜真要死绝,琢郎岂不也活不成?
“儿,父王知道你要与那物时时见着,心情肯定不好,”成宗道,“但切以身体为重,他既然赌咒发誓,说要治好你身体,那你管他摆出什阵仗,专心养着就是,身健体壮才最重要,明白吗?”
刘扶光笑容又收敛下去,他低声道:“只担心你们,晏欢近乎代替天道,他能用瓶中术将东沼凝固六千年,还有什是他做不出来?”
失而复得东西最是珍贵,他乍然与亲人重逢,但凡晏欢露出点想胁迫他就范意图,东沼都会落到个相当危险境地中去。他这样想着,脸上便显出惴惴之色。
成宗笑。
“琢郎,”他认真地对刘扶光说,“你不要怕他手段,也不要怕他会用们安危来约束你,死从来不是可怕事物。生命何其脆弱,人喝水可能会死,呼气可能会死,走路可能会死,有时在睡梦中就直接失去性命,又是什稀罕事呢?正常人从来看不起因噎废食蠢才。他要以磨难威胁东沼,那就大不死之;他要以死威胁东沼,那就堂堂正正地走到死土地上;倘若他要把魂魄也抽出来,让们连死也不得安宁……”
他轻松地笑道:“事情要是真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那你再如何忧愁,如何提防,都只是无用功,何不放弃担心未来糟心事呢,专心活在当下?这样,即便到祸难临头那刻,们仍可以放心地说:起码有过无忧无虑快活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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