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并不恼,只是嘿嘿冷笑:“姓张,你看不住家里东西,反倒赖在头上,这也
是徐天虎恶虎洞,还是张春福平沙岭,都是此处横行乡里、为祸方群盗。
徐天虎气得太阳穴青筋鼓突,只恨孙二白白长那对好招子,却没能看出前方埋伏,反倒叫他吃偌大个丑。他死得干脆利落,这倒罢,若是他还喘着气,自己非要活剐下那双乱转眼睛,大嚼着下酒才好。
“道是谁,原来是张爷。”叫人看破埋伏,徐天虎索性不再遮掩,大大方方地从藏身处出来,“今夜恁好月亮,张爷也出来赏景?”
他面说,面已将手背在身后,朝手下做手势,随时做好放冷箭准备。
张春福又是豪爽大笑,他生来缺失脚趾,只穿沉重铁鞋才能如常走路,天长日久,练得气息长足,这笑声因而震撼四野,滚滚如潮。
笑阵,他陡然变色,冷冷威胁道:“徐天虎,你若有几分好胆,就走上前来,与手下见真章。看在昔日情面,若赢,也不与你为难,只是把你双手双腿斫断,再挖掉你那只独眼,不要你性命便罢!你当平沙岭东西是那好偷?”
原来,前几日在官道上,平沙岭做票奇异买卖,劫个神神叨叨,只带着僮仆读书人。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竟敢到东山庄来寻死,还口口声声念着什“日随月相”,什“阳德阴灵”。张春福平生大字不识半个,最不爱听酸儒胡咧咧,当即刀砍。没成想,在书生包袱里,居然搜罗出两块分开玉壁,白如琼脂、清似明珠,合在起后,更有变化不定瑞气宝光,从玉壁圈孔处逸出。有懂行狗头军师献策献力,教张春福把玉壁浸到银盆里,月光照,果然在墙上显出地图形状,显现正是天坑景致。
得此至宝,张春福顿觉飘然欲仙,比老娘从坟头里活过来还欢喜。他杀批知晓内情喽啰,又勒令身边人管好自己嘴,千方百计掩盖消息,就等再出月色时候,来天坑处探究竟。谁知某天从床上醒来,玉壁却猝然没半个,显然是有人得知音讯,来这里盗走,只是为什光盗半个,他亦百思不得其解。
宝贝遭窃,张春福恨得快要呕血,他也不声张,只是调集人马,在月出时分埋伏到此,看有谁打算抢他机缘,这便逮到徐天虎。
徐天虎被好通威胁,知晓这其中必有误会,但他当大头领惯,怎肯好声好气地跟对面商量?再者说,世道如此,稍有服软,手下人便跟嗅着血味儿野狼似,要时刻等着在你软处撕咬口,再踩着你尸骨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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