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喝醉,”天渊说,准备去拿他酒杯,“别喝。”
“凭什?”顾星桥缓缓缩紧手掌,死死地攥着酒杯,不肯松开。久违回忆,恍如个生锈开关,沉重而不可阻挡地唤醒那些陈旧伤疤,以及在伤疤下腐烂溃肉。
“所有人都知道,是天才,拥有无与伦比天赋,前途不可限量,灵感丧心病狂
“这时候,聪明人可能就知道要闭嘴,唉,但真不聪明啊,不但不聪明,而且还很愚蠢。”
他轻飘飘地说:“得知这个真相第时间,就去找皇太子西塞尔。”
他声音真很轻,就像死者唇边声叹息,根游荡在阳光下蛛丝,片即将四分五裂雪花。
但天渊居然听出来,这其实是点足以引燃火星,只要口气,就能喷发出燎原大火。
“然后呢,”他身体前探,紧接着问,“发生什?”
失去父母、失去儿女、失去兄弟姐妹帝国人……们成行走瘟疫,生下来,就伴随着带血原罪。因为酒神民,帝国耗兵甚巨。”
天渊点点头,记下这几条信息。
“然后呢,”他问,“你身上出什事?”
“?”顾星桥下笑出来,他举着酒杯哈哈大笑,那目光却全无笑意。
“至于,和帝国皇太子成至交好友,很不可思议,对吧?”他面无表情地问,“个卑贱酒神民,却能结识到如此位高权重人物。”
顾星桥怔怔地笑道:“然后?还用问然后吗?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啦。”
“……多老套,”他补充道,“老套到掉牙故事。”
怎没烧起来?
天渊不禁困惑,莫非他预判又失败?
“只是……只是不甘心。”望着前方,顾星桥低低地说,“拼尽血,流干泪,屈辱日日夜夜地灼烧,不甘心……不甘心啊。”
“与无关。”天渊实事求是地说,“现在,你才是合作者。”
顾星桥没有理会天渊插话,他低声说:“,路披荆斩棘,终于爬到个足够高位置,也终于发现帝国勾当。”
“——皇室将酒神星,作为处决异见者坟场。”顾星桥冷漠地说,“他们舍不得成年酒神民那极其强大天赋,也舍不得这个得天独厚处刑场地。因此,皇室削弱酒神星屏障,使星间异兽,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降落在家园星球,吞吃族人,屠戮在他们心中该死政敌。”
天渊觉得这很有趣,但是他学会看脸色,知道这时最好不要乱说。
顾星桥笑,他对着酒杯,笑得如此灿烂,并且令旁观者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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