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便走去令人心旷神怡冷宫之中。
个有缺点人,个糊涂虫,激情只关乎女人和石头,适合艰苦生活,总在野外,只穿长袖,回到室内也不摘帽子。当然后来他获得与年龄和论文相称职务,成为理事和主席。在系所斗争中他不得不随其他教授起在怪异大字报上签名,这种东西在新世纪不合时宜,令友校惊异莫名。他不得不处理项目评定不公,讨论各位教授门下博士名额分配,全力生活于无能系统,这让他更为自己年轻时荒唐背后灵机动算计感到幸运。他甚至认为那些荒唐统统是算计出来,来得恰逢其时,帮他生硬地遗忘掉女理疗师那些让他回家后辗转反侧、不能宁静最初触摸,帮他逃脱课堂和行政会议,帮他有时间写论文,所获得海外名望回译成保险地位与安适生活。
在外日久,回到城市时他把街道上“正骨按摩”标牌看成“正常按摩”。许多按摩是不正常。
年轻妻子渐渐苍老成夫人。在他最荒唐那些年里,他在家时,她也会做好他迟钝地享用早餐,虽然并不坐下和他同吃。他曾伤害又依赖女人赐给他生活稳定轴承,同时似乎逐渐放弃他并赐给自己自由。她生活很满,活得脆生生,临近中年时,她工作越来越忙,儿子上初中,她就要求寄宿。她在家中养满绿色植物,哼着歌浇水。教授带着好奇心观赏夫人在小阳台上制造出浓绿森林般温室,这超越他知识,他只清楚出野外时要避开哪些有毒植物。她开始喜欢看球,越来越喜欢。这向来不是他爱好,他怀疑过是否她有个爱好利物浦队情人,这至今是个谜。她生活节律看起来始终是简单。如今她老,不再上班,注意力焦点是她暂时负责喂养邻居家小狗。欧文,听着亲,夫人说。
邻居家出国照料外孙,扔下欧文,这是条身材小老狗,有心脏病,咳嗽,没有力气爬楼梯。夫人给欧文煮鸡肝饭里拌入心脏病药物胶囊里碎颗粒,掰开嘴,喂它吃,像哄婴儿睡觉样安抚它边打喷嚏边发出低声呜咽,每天三次抱它外出散步,与其他遛狗者结下友谊。她管她们叫狗友。
会不会是阿尔茨海默?老年痴呆,失智,不是什神经性?她问。
不可能。教授理智那部分知道另部分异动。他能感觉到是理性而不是思想以恒定而不可控速度离他而去,三个月后或许他就只能说出碎裂语句和不堪狂想。
那你应该去医院看看。她给出不嘲弄也不委婉冷静判决。
但欧文每天得遛三次,早晨、中午、下午。她没办法在医院待上半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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