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廷蹙眉，眸光犀利，“有这
严重？”
拾
苦熬
夜，这会儿情绪激动，话如倒豆，“卑职绝无半句虚言！卑职从昨夜亥时起，隔炷香，就往窗前扔颗石子。”
“隔炷香，扔颗、隔炷香，再扔颗……直扔到天亮。每次扔，每次人都醒着！”
拾喃喃低语，“宁大人这身子，怕是大不好……”
御书房里时陷入沉寂。
昏沉
睡梦中，他心想着：
最好别让他知道这是哪儿来毛贼。
·
宁如深这边呼呼补觉去。
拾却还得去复命。
“啪嗒”、“啪嗒”声响，就这硬生生和对面夜枯坐到天明……
第二天早。
严敏来敲门叫人起床。
门开，就看宁如深身着雪白单衣赤脚站在门口，双眼通红直勾勾朝他看来。
严敏吓得退半步，“大、大人？”
李无廷看着跪在脚下忠心耿耿锦衣卫，神色复杂，良久没有说出话。
李无廷刚下早朝，就看拾撑着双赤红眼跪在御书房里。
“回陛下，宁大人应该是真病。”
李无廷没问拾为何双目赤红——锦衣卫办事，自有套法子。
他示意人继续往下说。
拾嗓音嘶哑，“宁大人饱受病苦，夜未眠。”
宁如深神情还有些恍惚，“你不睡，
不睡，阎王找捶后背。”
严敏大惊失色，“啊呸！大人在说什不吉利话！”
“……”宁如深缓过神，深吸口气，“严叔，替守着门外，去睡觉。还有——去找十个彪悍护院来，从今天起把这院子围圈。”
严敏慌神，“这是怎？”
宁如深疲惫地摇摇头，不欲多言。随即转身进屋拉床幔，噗通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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