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深,“…………”
宁如深刷地坐起身来,几乎要神经衰弱——
这是到底是哪里来毛贼?
有必要吗?有必要吗!有必要次次地试探他睡没睡吗!?
要偷什赶紧吧!
宁如深意识正慢慢陷入浅眠,突然又听“啪嗒”声打在窗棂!
他猝然惊醒,他翻身看向窗外。
脑子里蓦然浮出白日里耿砚说那句:你府里是不是进贼?
“……”
这几天他怕过病气给别人,早将严敏、杏兰等人支去院外。这会儿想大声唤人,又担心被杀人灭口。
他盖上瓦片,摸颗小石子往那窗棂上扔:啪嗒——
嘿,睡吗?
…
屋中,宁如深喝完太医开药,已经开始泛困。
他掖掖被角刚打算入睡,突然就听窗外传来声:啪嗒。
“是装病,还是真没好。”
“宁大人年四季都是病恹恹模样,属下远远观望,也不方便探听。所以……”
帝王平静语气从头顶传来,“是要朕教你办事吗。”
拾登时个激灵,磕头道,“陛下恕罪,卑职明早定向陛下禀明!”
·
“还、还是隐疾。”
“………”
这次就连李无廷都没忍住,“耿尚书之子有…疾,不去看大夫,找同僚说什?”
拾垂首不语,内心郁结:
这他哪知道!
他被气得头昏脑胀,干脆起床点灯:好好好,不让他睡是吧?
那就都别睡。
烛火幽幽亮起。
宁如深抱着毯子坐在矮榻上,听着那
宁如深想想,“嘭嘭”拍拍床警醒:
人还没睡呢,小贼,速去!
窗外安静好半晌。宁如深估摸着小贼回去,拉上床幔再次入睡。
又是炷香时间。
窗棂外非常稳定地传来声:啪嗒。
像是碎石子打在窗棂上声音。
宁如深下清醒过来,掀开床幔,“谁?”
屋子里黑咕隆咚,外面片安静。
风吹吗?他望望,又重新躺回去。
隔炷香时间。
入夜,亥时。
宁府中下人大多已经歇息。
拾轻车熟路地借着暮色擦过屋檐落在主屋房顶上。
他轻轻掀开瓦片往下看去,却见床榻四周拉上床幔。连榻上人影都看不分明,更别说查探对方病究竟好没好。
拾趴在屋顶上沉思会儿,忽而福至心灵。
他虽身为锦衣卫,为圣上处理着最私.密事务——但他从没想过会私.密到这种程度!还要听臣子跟臣子聊隐疾方面事。
御书房里静几息。
李无廷捏捏鼻梁,很快又恢复如常,“他身子好吗。”
这个“他”指是谁不言而喻。
拾回道,“看着还在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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