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生活密不可分,带有自传的因素,而且与作家的文学、电影(戏剧)创作活动也紧密相关。
玛格丽特·杜拉斯说:《情人》这本书“大部分是由过去已经说过的话组成的”。她说:“读者——忠实的读者,不附带任何条件的读者对我这本书的人物都是认识的:我的母亲,我的哥哥,我的情人,还有我,地点都是我过去曾经写过的,从暹罗山到卡蒂纳大街许多地点过去都写过……所有这一切都是写过的,除开玛丽克洛德·卡彭特和贝蒂·费尔南代斯这两个人物。为什么要写这两个女人?这是读者普遍表示有保留意见的。所以我担心这本书的已知的方面会使读者感到厌烦,对于不知的方面,人们又会因此而责备我。”可见,从小说《情人》可以寻索出这位作家文学思想的发展和各个时期发表的作品的若干线索,有助于对这位在艺术上始终进行试验的作家进一步了解。
一部小说带有自传色彩,与一部自传体作品不能等同视之。杜拉斯说,《情人》“是一本由不得自己写出而又舍我而去的书,它离开我的双手被送出去,此后它就是它了。这是我写的许多书中与各书谐音最少的一本。其中只有一句话没有写进故事框架之内,‘我的生命的历史并不存在……’等等,关于写作一事对于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只讲过这么一次:‘写作,什么也不是。’这本书全部都在这里了……”
小说当然不能等同于自叙传,同样也不应仅仅归之于一个故事,作品包含的内容大于情节。出版小说《情人》的出版家(子夜出版社)热罗姆·兰东指出:“有些人曾劝她删去某些段落,我曾鼓励她保留不动,特别是关于贝蒂·费尔南代斯的一节,这是这本书最有意趣的一段,因为这一部分表明这本书的主题决非一个法国少女与一个中国人的故事而已。在我看来,这是玛格丽特·杜拉斯和作为她全部作品的源泉的那种东西之间的爱的历史。情人代表着许许多多人物……”这样的意见可能是符合一部文学作品的实际情况的。
上面所说玛格丽特·杜拉斯关于写作的看法,在小说中其实提到不止一次,但语焉不详,下笔时显然避之惟恐不及而又不得不写。在其他场合,杜拉斯谈到文学问题的文字也不多见。这个问题在《情人》中毕竟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方面,细心看去,似可探得一些消息。
有人问这位作家,在重读自己的这本小说的时候,是不是有某些懊悔,感到遗憾的地方。回答是:没有,只有小说的结尾是例外,即小说最后十行文字写打来的一个电话。“不过,这是已经发生的事,像其余的一切一样,所以,在这一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