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每个转弯角落都做上小记号,而且是只有您自己才认得记号。这是很老旧木材,上面已经布满各种刮痕,所以,应该没有人看出来做记号,至少您下次要来找书时候,就不必盲目摸索老半天……”
遵从他指示,每次走到转弯处,就在下条通道口书架刻下字母C和X,二十分钟后,已经完全迷失在书
,心里有多紧张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五分钟,面无表情,手上还握着冰块。后来,为买结婚戒指,花整整两年努力存钱,没想到特蕾西塔却病倒。她告诉,她病是在工厂被传染。六个月后,她死于肺结核。到现在还记得,把她葬在新村墓园那天,她哑巴父亲哀伤呻吟,听让人鼻子酸。”
接着,伊萨克久久不发语。待在旁,屏息以待。过半晌,他抬起头来,面露微笑。
“唉!跟您聊是五十五年前往事啦!可是不瞒您说,这多年,没有天不想她,怀念们俩当年起散步到八八八年万国博览会旧址,也忘不对她念情诗,她呵呵笑个不停模样,那首情诗还是躲在叔叔海鲜香肠店角落写。甚至还记得那个帮们看手相吉卜赛女人长相,她说,和特蕾西塔会终生相知相守。其实,她说得也没错。还能说什?没错,想努丽亚心里定还想着那个男人,只是她从来不提罢。老实说,关于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原谅卡拉斯。您还太年轻,根本不会明白,可是知道这有多令人伤心。您如果问对卡拉斯看法,告诉您,他是个无耻偷心贼,偷女儿心,让她生命陷入痛苦深渊。对您只有个请求,当您见到女儿时候,多跟她聊聊,然后回来告诉,她过得好不好,幸福吗,是否已经原谅她父亲……”
就在天亮前不久,提着盏油灯,再度踏进遗忘书之墓。边走边想着当年,伊萨克女儿也是这样穿梭在黑暗走道,内心和有着同样决心:抢救本书。起初,觉得自己走是初次造访时走过路线,但没过多久就发现,这座迷宫里错综复杂走道,数目之多,任谁都不可能会记得。试三条自认为曾经走过通道,最后走回原点。伊萨克面带笑容,站在原点等着。
“您以后会回来拿书吧?”
“当然。”
“既然这样,您最好还是动点手脚吧!”
“动什手脚?”
“年轻人,您还真有点迟钝。想想希腊神话中牛头怪物弥诺陶洛斯故事……”
思索好几秒钟,才总算听懂他建议。伊萨克从口袋里掏出把小折刀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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