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帮你争取。”
“谁会这样干呀?”
“谁又不这样干呢?颜回不就是吗。总说自己家经济拮据,其实背地里未见得那么艰难。能得到别人的同情,就能得到利益。你管这利益
是大还是小,有总比没有好吧?”宁小宇对我说。
“颜回很有心计呀,”白丽的声音从上铺飘下来,“成绩不错,又把自己家里说得那么困难,她能不得奖学金吗?百分之百双保险。”
的家伙。他至少,至少应该安慰我些什么,这样,我感觉可能会比刚才好受一些。
无论我费了多少心思,他永远都是这样,千年铁树不开花。
我一整天都情绪黯然。向苏明理寻求安慰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第七名的境况里无法自拔。晚上我步履沉重地回到宿
舍楼,生活老师兴冲冲地递给我一袋车厘子,说是姨妈在晚自习的时候给我送来的。
“看起来很新鲜呀。你姨妈对你挺好啊。”
无论如何都会漂亮得哇哇叫。
强烈的落寞感一涌而上。眼泪渐渐漫溢出眼眶,滑过我的脸时,留下了一种鲜明得不可思议的温度。我再也难以控制自己,趴在桌上,把
头埋在臂弯里哭了起来,啜泣声湮没在周围的嘈杂里。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忽然,有什么东西被塞到了我的手上。我抬眼一看,是一包瑞士糖。
“这,给你。”
颜回是我们班上一个成绩挺好的女生。沉默寡言,眼睛里透露出阴郁。住在别间寝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我接过袋子,忘了道谢,赶忙转身进了寝室。
看到我这个样子,宁小宇走过来,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此刻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温暖,穿透浓浓的冷雾传到我的耳边。好像一瞬间面对
所有辛酸的事情,带着无可置疑的真诚让你觉得一切都还好着。我低着头,手中紧紧地攥着提带,泪水落在浅咖啡的木质地板上,像一朵
朵绽开的冰花。我把未得奖学金的事告诉了她。
她听了,语出惊人:“你当时就应该马上去找鲁老,天南海北狂说一通。就说你家很困难,不得奖学金就无法在这里读书了。这样,她就
一个熟悉的声音。泪眼模糊中,我抬头,看到李松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来学校的路上买太多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很想说点什么,但又无从开口。
我又把头埋进了臂弯里,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么,但他只是默默地,一言不发。
不知道他是否在看我。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他轻轻起身——
他就那样木讷地离开了。一切都是那么迂缓,规正而平整。我心中起初那种慰藉般的惊喜最后变为了郁郁的伤感。李松,这个不通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