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那让来请你们吃晚饭吧,好作个害病纪念。”
问她们几点钟到戏园里去,谢月英说今晚上她因为嗓子不好想告假。
在那里谈这些闲话中间,心里只在怨另外三人,怨她们不识趣,要夹在和谢月英中间,否则们两人早好抱起来亲个嘴。以眼睛请求她好几次,要求她给个机会,好让们两个人尽情谈谈衷曲。她也明明知道这意思,可是和顽强不听话小孩似,她似乎故意在作弄,要着着急。
问问她们戏目,问问今天是礼拜几,想尽种种方法,才在那里勉强坐二三十分钟,和她们说许多前后不接杂话,最后觉得再也没有话好说,就从座位里立起来,打算就告辞出去。大约谢月英也看得可怜起来,她就问午后有没有空,可不可以陪她出去买点东西。沉下去心,立时跳跃起来,就又把身子坐下,等她穿换衣服。
她那件羊皮袄,已经做好,就穿上去。底下穿,也是条新做玄色大绸大脚棉裤。那件皮袄大团花缎子面子,系前次和她道去买来,觉得她今天特别要穿这件新衣,也有点微妙
面去给她看看!”
被他那说,心里又喜又气,在平时大约要骂他几句,就跑回到房里去躲藏着,不敢再出来,可是今天因为那几杯酒力量,竟把这种羞愧之心驱散,朝他笑脸,轻轻骂句“混蛋”,也就公然不客气地踏进里进门,去看谢月英去。
七
进谢月英她们房里去看,她们三人中间空气,果然险恶得很。那回和陈君到她们房里来时候,记得她们是有说有笑,非常融和快乐,而今朝谢月英还是默默坐在那里托姥姥梳辫,陈莲奎背朝着床外斜躺在床上。李兰香个人呆坐在对窗那张床沿上打呵欠,看见进去,倒是她第个立起来叫,陈莲奎连身子也不朝过来。看见谢月英梳辫个侧面,心里已经是混乱,嘴里虽则在和李兰香攀谈些闲杂天,眼睛却尽在向谢月英脸上偷看。
看见她侧面上,也起层红晕,她努力侧斜过来视线,也对笑脸。
和李兰香姥姥应答几句,等坐定忽,她辫子也梳好。回转身来对笑脸,她第句话就说:
“王先生,几天不看见,你又长得那丰满,和那天相儿,要差十岁年纪。”
“嗳嗳,真对不起,劳你驾到病院里来看,今天是特地来道谢。”
那姥姥也插嘴说:
“王先生,你害场病,倒漂亮得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