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方诚实来说,他觉得自己错也认,歉也道过,也保证以后定会注意,甚至还连带着讨好赔笑脸,这些,已经是个男人对女人所能做出最大委曲求全。没想到杜敏还没完没,第二天就跟他打起冷战。
冷战是从第二天上午9点开始——那天早上他觉醒来,发现身边半床是空。他赶紧起身四处看,这才发现杜敏脸带泪痕,缩在沙发上睡着。方诚实以为杜敏昨晚可能又想念岳母,当下大动恻隐之
天,方诚实陪她去见杜妈。她还记得,母亲在看到方诚实那刻,豁然开朗、如释重负笑容。那瞬间,她觉得自己再大牺牲都值得。她原本就是母亲身上团血肉,由母亲把屎把尿地拉扯大,她躯体和灵魂,不仅仅是自己,也应该是母亲。
当天,杜妈神志清醒很多,竟然能拉着方诚实手唠家常。看着母亲精神大有好转样子,她甚至开始幻想:也许,结婚冲喜奇迹是能在母亲身上发生。于是,几天之后,她和方诚实迅速办理婚姻登记手续。
可是,她怎也没有想到,就在举办婚礼前夕,清醒好几日杜妈重新陷入重度昏迷,两天之后,因为抢救无效与世长辞……
对于方诚实,杜敏感情是很复杂。她感激他陪伴她度过那段艰难日子,感激他在明知她动机不纯情况下依然娶她。她以为这些感激,足以给够她辈子勇气,让她忽略他身上所有缺憾和不足,无怨无悔地陪着他走下去。可是,不过半年时间磨合,拮据烦琐婚后生活,生活习惯、思想观念差异,方诚实在许多生活细节上明知故犯和屡教不改,再加上不时被方家亲戚老乡打扰生活空间,已经让她对他心生许多不满,不知不觉也就开始淡忘婚前他曾给过她那些感动……
隔几天,蒋薇打电话给杜敏,商量起见面吃饭事。
“卫东这周都有空,”她说,“下周又要出差。陶陶说她随时都可以。主要看你和小方什时候有空?”
“哦,问问方诚实,再给你回电话。”杜敏说。
“好,尽早给答复。”蒋薇叮嘱她,“这样可以早些订座……对,小方口味有什忌讳吗?”
“他都可以,除人肉不吃。”杜敏笑道。
挂完电话,杜敏收起笑容,开始发愁怎和方诚实说这事。自从那晚之后,她就开始和方诚实打起冷战。她打定主意:这次,定要给方某人个深刻教训,让他牢牢记住这个最基本卫生常识。好婚姻生活需要健康卫生生活习惯做保证,那,就从这次开始给他定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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