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诚实没有食言,当天晚上就坐汽车赶过来。第二天凌晨,当他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候,她记得自己眼圈都红,扑进他怀里抱他足足有十几分钟。
“杜敏,你真想好吗?”最后还是方诚实推开她。他眼睛通红,头发抓得乱糟糟,刚刮过下巴又冒出青青胡楂,显然夜都没睡好。
她点点头。她和他之间,所有该发生全都发生,就差纸婚书而已。早领和晚领,对她来说真没有什不同。
“那好,娶你!”方诚实就说这5个字,然后重新用力地把她搂进怀里。
当
,是您来看女儿吗?如果是,请您变成片落叶,或者滴雨水,落在掌心好不好?”说完,她缓缓地把双手从窗格中伸出去,虔诚地闭上双眼。
分钟,两分钟,不知道几分钟过去,杜敏伸直手臂渐渐发麻,她缓缓睁开双眼:手中,空无物;窗外,连风都停,只有清清冷冷路灯和偶尔两声犬吠在提醒她——阴阳两隔,这是两个永远没有交集世界……种前所未有无力感和孤苦无助就这样再度袭上她心头,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慢慢缩回沙发上,眼泪,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落下来。
恍惚中,杜敏似乎又回到母亲病榻前。
那时候,杜妈病情愈发重,人经常处于昏迷状态。有天醒来,杜妈紧紧拉着她手:“小敏,妈刚才……刚才梦见你结婚。你穿着白色婚纱,很漂亮,真很漂亮……忠良,”她又去抓杜爸手,“求你件事……将来,将来要是小敏结婚,你定要给烧张女儿婚纱照,成吗?”
“妈,您别胡说,您会好起来。”她哽咽住。
“还有,”那时杜妈听力和视力都下降很多,已经不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亲人痛苦,她心意想做就是趁神志清醒时把后事交代清楚,“给小敏准备那些首饰,都藏在陪嫁过来首饰盒里呢,等小敏……结婚时候,你定要全帮她戴上,风风光光地把咱们女儿嫁出去……”
她听不下去,跑到病房外号啕大哭。哭完,她拨通方诚实手机:“诚实,你愿意娶吗?”她单刀直入,声音苦涩得没有丝感情。
“敏,发生什事?”方诚实显然被她这种超乎寻常主动吓着。
“没什……就是累,想结婚。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没说。”她记得自己声音黯然下去。主动向不是她风格,主动再被对方拒绝更不是她能够承受得住。
“敏,你别着急,”方诚实想想,“明天,明天请天假过来陪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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