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屹,郭建民同事,也是破产小组领导人。今天早上八点钟和郭建民助理到这里找郭建民商量事情,结果就发现人死在书房里,遗书就放在桌子上。”
好歹‘合作’好几个月,周毅清知道他办事习惯,不消他细问,就把问题叙述完整。
“第目击者是郭建民同事和助理,们查过外面走廊,和小区门口录像,从昨天晚上十点钟郭建民回到家,到今天早上案发,他确没有访客。郭建民同事和助理也不熟悉,都是临时被调入破产小组,所以觉得他们两个不存在串供嫌疑,也没有杀人动机。”
虽然魏恒看似在旁若无人检查遗体,但是周毅清知道他听进自己说话,因为他看到魏恒听到自己说‘也没有杀人动机’时,魏恒那两片有些苍白且削薄嘴唇微乎其微拉出丝弧度,极轻笑下。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当事人可以清楚感觉到,自己被他取笑。
其身体形态,然后凑近死者颈部闻闻,道:“氰化物中毒。”
周毅清问:“液体还是气体?”
“液体,死者口鼻处有很淡苦杏仁味。”
“苦杏仁?怎闻不到?”
“正常,大多数人都闻不到。”
周毅清摸摸鼻子,照例无视他这丝傲慢。
魏恒没有接他话,而是解开死者皮带,检查尸体僵硬程度和尸斑复原速度,用他那不冷不热,不高不低,却十分清晰,足以让每个人听到声音道:“尸温三十度,尸斑处于坠积期,恢复时间是八十三秒,空气温度和湿度是多少?”
他发问语调也像在自说自话,并且没有特定询问目标,很容易被人所遗漏。但是房间里民警都注视着他举动,听他发问,个女警连忙道:“温度二十三度,湿度三十九度。”
魏恒伸出带着白手套手在尸体股沟处轻按,道:“结合死者下肢出现尸僵来看,死亡时间超过七个小时,应该是凌晨点钟左右。”
周毅清摸着下巴想想
魏恒垂下眸子在桌面上扫视圈,然后慢慢在桌角处垃圾桶前蹲下,略翻找,找到只空注射器。
周毅清连忙递给他只证物袋:“这就是毒液容器?”
魏恒把注射器放入证物袋,撑着桌面缓缓站起来,淡淡道:“里面还有液体残留,想知道是什溶液,可以带回去做鉴定,现在只能给出推测。”
“那你推,尽管推。”
死者脚边碎只杯子,玻璃残片上沾有些许牛奶液体,魏恒拿起块闻闻,静思片刻,把玻璃残片递给周毅清。然后言不发检查起死者领口和裸露在外皮肤,问:“谁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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