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到嘴里零食也木然得有些让人食不下咽。他又低头点烟。是,们都想到落魄以前,都想到天天做两份工累到腰断而他份闲职乐得优哉游哉时候;想到总是埋怨他没出息不上进连个女人都养不起时候;想到叫他滚他也不离开时候;他说他爱,冷笑你爱可比西北风。那时候,那时候。
那时候们在现实面前折腰,曾经山盟海誓成为记忆笑柄,爱情原来不堪房租水电交通生活费用合力击。终于在个没有预兆黄昏,肖为看到坐在某男座驾里为谋份更体面职业而竭力戴着面具献媚笑容,所有勉强维持自尊顿时溃不成军。离开那天,肖为对说,蓝蓝,关于未来给不你任何承诺,也没有资格让你等着熬到衣锦还乡,你有你自由。但是不自由,因为爱你,这点请你记得。
门被肖为轻轻地合拢,思绪中断,打开门追出去,他正走过楼道转角,回过头来还是温暖笑容,记忆层打个微妙褶皱,现在于蓦然间遇见过去们——刚刚从大学毕业,住在乱糟糟阁楼里,有天发烧,懒洋洋地倚在门口送肖为去上班,他也是这样回头,不放心地叮嘱说,蓝蓝,记得吃东西睡下,很快就回来。像过去彼时撒娇地张开双臂,于是肖为便真折转身跑过来,给个紧紧拥抱。
他低头亲吻。所有想念都在那瞬间落实,恨不得当场死去。
在肖为窄窄席梦思上辗转反复好会儿还是没法入睡,床头上有包开着印象云烟,抽出根点燃,六十多块钱包烟,却又烈又燥。下午三点,他还没回来,墙上冷气机轰轰作响,可是纵然它再敬业还是难敌南方灼热夏日,汗流浃背地爬起来在肖为房间里翻箱倒柜,他沐浴液洗发精皆换昂贵考究牌子,甚至还有瓶男用香水。与它们面面相觑地站几秒,决定对那些陌生气味妥协。
在浴室里哼起歌来,不过半日便完全忘记自己忐忑,像真正在赴场情人约会。
有什关系呢,只要肖为还在,只要没有物是人非。
隐约脚步声,大概是肖为回来,草草地擦干身体,套条裙子就衣衫不整地“哇”声跳出去,站在房间里却不是他,而是个瘦瘦女孩,穿吊带衫短裤拖鞋,颈项露出嶙峋锁骨,小麦色皮肤有种健康天然性感。很显然,们同时被彼此吓跳,她瞪大双灵动眼睛赶紧看看四周又看看房门,确认自己没有走错以后才舒口气,声音清脆地用好听广东话问,内喺禀个(你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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