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似笑非笑:蓝蓝,这不是你要?
肖为神态让隐隐有些不快,
烈阳光下,头发平顺得有几分油滑感觉。
这个,曾经深爱男人。不太喜欢他这样本正经样子,如果不是当时苛刻挑剔诸多不满,也许他现在还是那个头发干净衣着随意小青年,在们城市里做着份自给自足工作,快乐地骑着单车过日子。
难说是太过熟悉还是太过生疏,两年不见,和肖为不约而同地客套起来,个拥抱悬在半空,最终落实成肩头轻省拍。他对很是矜持地笑——原谅只能想到矜持这个形容词,然后自然地接过行李小包在前面带路,慢慢地走在他身后,两个人有搭无搭地说着无关痛痒问候,有恍如隔世之感。
此刻肖为眉目平和陌生,似乎在外孤军奋战两年反而将分手时给予他凌乱伤害都熨平,神情里没有过分亲密也没有过分疏落,仿佛真只是接待个来访故人那礼貌地愉悦,距离感让瞬间有转身离开念头。
明明就是次简单看望,为什要这样失落?难道只是因为肖为忽然疏离背影?忍不住嘲笑自己,这不就是两年以前你在他身上苛求成熟?罢罢,不请自来旅行,所有期许和失望只应自己承担。
沉默地走小段路,肖为回头告诉如果等会儿经过保安室被问是干什,就说是某某客户来看样品。白他眼,肖大经理,谁会假期来看样品?白痴。他笑嘻嘻地把双手摊,就是白痴才来看样品咯。
找死啊你?敢骂是白痴。龇牙咧嘴地扑过去打他,他拎着小包在前面假装躲闪地跑,阳光下两个人影子不停地交叠又分开,这生动光景竟和从前在学校相恋时并无二致,往事瞬间被激活,听到们笑声久违而又突兀地在空荡荡厂区里穿梭,不知什时候已跑过保安室大门。
盛夏南方城市郊区有大片大片葱茏树阴,跟着肖为走过那些斑驳影子,路拐好几个弯才到宿舍,排同样灰扑扑旧楼。虽然在电话里听他说起过业务已很是顺手,也升职加薪,但想象得出他在异乡路走来到小有所成艰辛。站在灰色楼下,微微有些心酸。在小店买些吃食,肖为将带到他位于走廊尽头房间,有点意外是个带客厅套间,并不是想象中简陋,甚而有些华丽。调侃地说,经理房间是不大样。他笑笑,表情里到底有些得意神色。
只陪坐支烟时间,肖为起身说还有工作没做完。
打趣,哇噻,你这个懒人,什时候变成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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