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假装是睡着,因为她没有办法想出如何清醒地作抉择。后来听康迅说,周觉民没有回到小城,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
孙佩珊生活再度空白。她重新联系很久不见朋友洛华,问她近况如何,是否称心。洛华说,结婚。佩珊第反应是你骗,这好朋友,可说是这多年唯朋友,总不至于结婚都不知会于她。洛华犹豫着,吞吞吐吐地说,和沈迟结婚,不知该怎告诉你……佩珊吃惊,很鲜明地酸涩下,记起那个男人种种好处,然而也记起她决绝,然后很诚恳地对洛华说,那都是过去事,祝福你们。
你呢?洛华问她。电话已经挂断,久久片忙音。
姻缘就像旋转木马,这刻与谁分离,下刻与谁相遇,无从怨念,说不清。
国庆节有几天假期,佩珊没有节目,计划着应该回家看看母亲,康迅又换女友,也说要等着妹妹回去把关。佩珊收拾旧物准备带回老家存放,其实那不过都是些过去带出来东西,口小小皮箱就可以装完,她过去这样瘦小贫瘠,真正,是将要丢弃。
衣柜深处挂着那条红裙子,那是佩珊所有衣物里唯抹艳丽颜色,她想起自己这些年还从未试过,遂是郑重万分地穿上它。时光簌簌地在镜中倒回,她对镜看着这少女时候梦想,现今上身还是不合时宜,那时她知道自己太小,现在又觉得自己老,永远没有对时候。于是佩珊联想周觉民,想到这些年得到又失去所有,她穿着这袭红裙在狼藉中端正地坐,像旧时新娘,哭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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