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存状态集中体现,反映工业化社会人们道德缺失、人性扭曲真实状态。即使是那里农民也丧失自然世界韵律,那里女孩子们骑着自行车或乘坐汽车到城市,不知道头山羊、条河岸是什东西,与鳗鱼故乡情况完全不同,所以他才产生返回故里愿望。但是,返乡后发现已经物是人非,本是去寻根,却发现已经没有植根生存土壤。小说写到故乡山水和大环境时,将鳗鱼返乡后感受写得淋漓尽致,但写到人时则是完全沉痛笔触。这让他感到,这里既有变化,又好像没有变化,变是人,没有变是物和生活节奏,是人无法摆脱悲惨命运;他所熟悉那个世界及其和谐生活已经被破坏,他原先所熟悉农民世界已经十分遥远,不变农民世界就要消失。鳗鱼从这两个世界不同看到工业化社会与农民世界对立以及前者给后者造成破坏。后者是舒缓,合理,按自然时刻劳作,依时而为,相信人与自然和谐,人与人之间拥有手足之情;前者是快捷,严厉,不按自然时间作息,而受以工业生产为首要目标社会制约,以强大机器为手段去“征服”自然,将生产者变为消费者,使人被扭曲,被异化,成为生活奴隶。因而得出结论是,农民世界是在城市文明和现代化冲击下走向消失,虽然这种冲击显得说不清道不明,但它露头就显得那危险,加米奈拉被烧毁就是这种危险证明。在战后意大利经济恢复刚刚开始时刻,真正现代化还处于起步阶段之时,作家就敏锐地看到农民世界与城市和工业化之间对立。他曾指出,都市化和文明化是进步和美好象征,但历史在前进过程中会给人们带来痛苦和约束。这些看法在这部小说中已充分体现出来。他这思想与卢梭思想脉相承:文明和进步腐蚀人类,使人难以痛快。文明进步和现代化无疑使人类生活发生巨大变化,但是,应该看到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只看到积极面而忽视消极面会造成不可挽回后果。这点从只小小节能灯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节能灯节省能源,有利于可持续发展,但只节能灯废弃后会污染百八十吨水。只看到节能面,无疑会忽视后续处理,会带来系列新问题,其他更大科学发明和文明进步就更值得认真思考。作家只有对人生存和人类发展进行深入思考,写出作品才有可能给读者以具有哲学意味启迪,而不是使读者像小孩子看电影样只知道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
小说几乎完全是鳗鱼叙述,通过叙述不仅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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