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苍老
手收
回去。
司机视线随着那只手移动，看到
条藏蓝色裤子和红色刺绣上衣。上衣正中间，是个“寿”字。
那只手拉扯下座位旁边安全带，将安全带系上。黑色安全带正好将
下子，车子内部被黄色灯光照亮。
司机瞪大眼睛。
那四个0也在此时发生变化，变成调频波段，数字从“14.2”直跳到“129.2”，又猛地下降，停在“72.5”上。
喇叭中传出来不同声音，扭曲人声、歌声、沙沙声。在数字定格后，这些声音也定格在轻微沙沙声上。
那沙沙声音就像是电磁干扰，让广播发生点儿小状况。
他大口喘着气，呢喃着无意义几句骂人话。
倒计时已经到“5”。
听到他哭声，知道他正在哭泣。
“不不不……不要……”他胡乱按着中控台那些按键，会儿打开无线电广播，会儿打开车灯。唯独那个数字，不受控制。
五秒钟，眨眼就过去。
那里数字变成个倒计时，每秒钟，都是在倒数。
车子行驶没有再受到干扰，在下个十字路口左转之后，通过两个十字路口，再次右转。
车速变化形成个抛物线，在开到又个十字路口后停下来。
感觉到司机身上流淌下大滴大滴汗珠。
“不对……应该已经到……错，走错……”司机喃喃自语，视线移动到中控台显示屏上。
下刻，车子雨刷被启动，开始飞快地摇摆，同时，沙沙声也被激烈摇滚歌声所取代。摇摆雨刷，就像是演唱会中歌迷们疯狂挥动手臂。
司机捂住耳朵，痛苦地闭上眼睛。
震得车子都在颤抖声音突然消失。
司机睁开眼，看到只皱巴巴手从中控台按钮上移开。
广播被关闭，屏幕上显示数字变成“4:19”。
数字归零。
“00:00”数字好像声死刑宣判。
司机屏住呼吸。
啪下，车里面灯开。
驾驶座车灯打开，后厢顶灯也被打开。
那里数字变成“00:17”。
“不……不……”司机几乎是恐惧地叫喊两声，忽然伸手去拉驾驶座车门。
车门没有上锁，但无论他如何拉车门，车门都没有反应。
“不！放出去！快放出去！”司机大喊大叫着，拍击车窗玻璃，又用手肘撞击车窗玻璃。他解开安全带，半躺在座位上，两只脚猛踹挡风玻璃。
各种办法都试过，但那几面玻璃坚固无比。他无论怎
做，都无法破坏这些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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