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对他究竟是什
余火有些困惑,随即恍然大悟:“啊,是不是忘记告诉师兄?虽然听起来有些玄妙诡异,但此次魂归应当只是暂时,”他在视野正上方位置指指,“停留时间只剩下四个时辰,四个时辰之后会回去,原身也会重新回来继续在此方世界生活。”
这是他从这具身体内苏醒后推测出来几率最高可能性。
他会回去,他必须要回去,江封和两个孩子还在等着他呢
向叶师兄解释悬浮在身前金色数字稍微有些麻烦,但叶印川最起码解个事实:“羽获还会回来?真吗!”
话刚出口便意识到这样反应对于刚回来不久余火而言实在太过残忍和不像话,叶印川愧疚至极,上前两步急急解释道:“抱歉……这是你身体,并非是不希望你留下来意思……”
于兴办善堂,救助流离失所妇孺老弱,但他直以为这些只不过是对方为讨好自己、说服自己不戳破他真实身份而耍出来花招;
原身心系黎民百姓,有辅佐国君□□济世之才,但他却连当面表达敬佩赞赏勇气都没有。
罔费恩师数十载悉心教育,他到底因何怯懦至此、狭隘至此、傲慢至此,任由偏见和愚蠢闭目塞听?
难言悔恨和懊恼在胸腔中来回涌动上下突刺,叶印川眸光急颤时间几乎站立不住。
他望着余火,声音微微发抖,问出那个自余火魂归后便直迫切想要知道却强自压抑问题:“……那个来自异世羽获,他,他还会回来吗?”
“师兄不必介怀,”余火道,“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死,天意注定原身要以羽获身份在这里开始新生活,况且也有非回到另个世界不可理由。”
他看着叶师兄仍旧难掩歉疚脸,眨眨眼睛忽然笑起来:“师兄,你是不是喜欢另个羽获?”
夜色迷蒙,月光清朗。
余火命人在候府花园八角亭内摆桌酒。
叶印川靠在栏杆上,或许是酒意氤氲,或许是知道余火再过不久就要离开,又或许是此情此景正好合适,某些于心底积压许久、从不被人知晓隐蔽念头,此时竟是轻而易举便倾诉出来。
哪怕只有天,哪怕只有个时辰也好,他想看着对方眼睛,真心实意道声对不起。
可如果对方回不来呢?
如果这八年只是个荒唐意外,从今往后横亘在他们之间不仅是自己傲慢和愚蠢,还有数千年无法逾越时光洪流。
经错过,再无交集。
细细密密恐惧同时在骨髓血肉中炸开,叶印川闭上眼睛,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死死攥住,连每次吸气吐气都锥心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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