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周超咧开笑脸，“
请！”
*
两人找
家潮汕牛肉火锅店吃晚饭。
周超跟如今
何伟样，是名退伍军人，前年转业，走之前直在海军陆战队蛟龙突击队服役，是沈寂手带出来兵。在部队时跟沈寂关系相当不错。
吃饭时，沈寂再次问起周超右腿事。
沈寂也笑，伸手用力拍下周超肩，“好小子，两年不见，又结实。”
周超激动得甚至哽咽下，跛着脚又往沈寂走近两步，很诧异，“寂哥，你怎
回在云城？回来休假还是调过来？”
“借调过来出差，待个月就回亚城。”沈寂察觉到什，视线下移，扫眼周超右腿，眉头皱起来，“你这腿怎？”
话音落地，周超面色突边，下意识把右腿往后缩缩，“没什，去年不小心摔跤，落病根儿，不碍事。”
沈寂不相信，目光笔直盯着他，眯眯眼睛，不语。
新鲜蔬菜商贩已经收摊儿，只有少数几个卖熟食门面还开着，亮着灯。有卖凉拌菜，也有卖猪耳朵猪头肉，香味儿飘得整半条街都是。
沈寂摸根烟放嘴里，点着，熟门熟路，径直走向家买腌菜卤味小店。
店主是个四十来岁中年汉子，模样憨厚老实。沈寂显然是这店熟客，见他，店主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招呼：“今儿来点儿什啊？”
“称点辣咸菜。”沈寂说，“再切四两卤牛肉。”
“好嘞。”老板笑，拿抹布往菜板上抹，拎起刀麻溜地切牛肉。又阵脚步声走近，老板抬起头，“这位大哥要点儿啥？”
周超起先不肯说实话，打着哈哈想糊弄过去，个劲儿道：“不都说？去年摔跤落病根儿，咋，寂哥你不信啊？”
沈寂垂着眸剥毛豆，眼也
周超眼神闪烁东躲西藏，根本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良久，
卤味铺老板把切好辣咸菜和牛肉并给沈寂递过去，说：“好兄弟，共五十七。”
沈寂给钱，接过塑料袋，掐烟，烟头随手丢进旁边堆芦苇废料桶里。
“这久没见，聊聊？”沈寂说。
来人不出声，像是迟疑又像是不太确定，好半晌才试探地挤出两个字：“寂哥？”
沈寂抽烟动作微顿，闻声侧头。
个高高大大年轻男人站在卤味摊前。二十七八岁年纪，寸头短发，脸微方，五官端正，带着某种习惯性般将背脊挺得笔直，眼神清明有力，透出强烈难以置信。
“周超？”沈寂缓慢念出个名字。
“寂哥，真是你！”这个米八几壮汉说完这句，竟下红眼睛，大男孩儿似，“他妈没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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