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隆冬的雨中,一个晚上昏倒在地,没冻死就是万幸。听粟津说,达纮身体欠佳,主治大夫木野医师(老木野医师的儿子)那边的护士从前一天晚上起就一直在照看他,所以石场及时得到了紧急救治。这也是他能捡回一条命的原因之一。
“也许凶手就是这么
“窗外有脚印吗?”
“没有,什么也没留下。估计都被雨冲掉了。不过,室内还留有出入时雨水飘进来的痕迹,所以不会有错吧。”
“这么说,监视这个窗户的石场刑警是被人打昏的?”
“他说,昨晚十二点左右他突然被人击打后脑,昏了过去。当然,之后的事他全都不记得了。凶手好像给他闻过氯仿,结果就一直睡到了早上。”
“氯仿什么的,凶手还真是周到啊,而且手法也是少有的粗,bao。”
雨持续下了一个晚上,在第二天早上停了。这场雨不仅冲走了前一天的积雪,也洗尽了凶手的足迹。
月菜的尸体在西侧别栋的一室被发现,是这天清晨的事。有人发现在月菜屋外担负监视任务的石场昏倒在地上。其他警员慌忙赶往月菜的房间,就见被子里横躺着月菜被斩首的尸骸,唯有切口处淌血的头颅被摆放在神坛之上。
御影闻讯赶来时,粟津已经抵达现场。当时离发现尸体已有二十分钟。由于事情就发生在眼皮底下,众人一阵忙乱,谁也没想到去通知御影。
“果然只是嘴上能说!你们准备怎么负责?!”
御影正要进屋,就劈头盖脸地遭到了菜弥的痛骂。这情景十八年前也曾有过。见御影想开口说些什么,静马强行把她推进室内,关上了门。
现在才对连环杀人凶手冠以粗,bao之名或许十分可笑,但迄今为止凶手确有趁人不备伺机作案的倾向。
“怎么说呢,也是因为有十八年前的教训在,我们丝毫没有掉以轻心。当然,结果人还是被杀了。”
粟津可能觉得部下被打晕是自己的疏漏,他手扶下巴,语气显得绵软无力。
“没觉出凶手迫近的迹象吗?”
“石场说因为雨声的关系所以没注意到,又说当时屋子里还亮着灯。当然,这多半是因为死者害怕,睡觉时没关灯,所以没有任何参考价值。石场现在头被打了,人还发着高烧。打听出这些东西已经是费尽了周折。详细情况得等到他康复之后再说。”
“谢罪的话以后再说。”
听了静马的话,御影像是要鼓足勇气似的,重重地点点头,随后向窗边的粟津走去。
“凶手是从窗户入侵的吗?”
“好像是的。那边窗户的半月锁有一个是开着的。”粟津一脸苦涩地答道。
屋里朝北安着两扇及腰高的窗户,粟津所指的是东侧的那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