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做个假设。据警方说,他十几年前就已下落不明。如果是这样,虽说概率很低,但他来这个村的可能性还是有的。旬一先生应该也已认定,本案与十八年前的案子为同一凶手所为。既然如此,就必须把当年的当事人之一岩仓先生也纳入我们的视野范围。”
“你的想法我能理解……出于工作上的关系,我自认在辨识易容或整容方面有些心得,但确实没见过那样的人。当然,最近因为要造高速公路,出入此间的外乡人也多了,我不可能清楚所有人的情况。”
“是吗?既然旬一先生这么说,就不会有错吧。”
“不过,我一直不知道岩仓君失踪的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当年他还特地从东京赶来参加了我们的婚礼呢。”
旬一歪着脑袋,他心里似乎对岩仓并无情敌意
已是昭然若揭。事已至此,无论你怀疑谁,我都不会吃惊了。至少与姐姐是凶手相比……更何况,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痛失骨肉更不幸的事了。”
栖苅情不自禁地想站起来,却被旬一摁住。始终沉默不语、在栖苅身旁候命的旬一,第一次向御影开口说道:“这也是我的请求。现在要是有什么嫌疑深重的人,希望你能告诉我。这样,我想你在调查此人时,我也能尽力提供方便。”
“这个不行。”御影面露苦涩的表情,摇头道,“我妈妈为凶手的*计所陷,眼睁睁地看着秋菜小姐死去。现在我若是说些不谨慎的话,难免会重蹈妈妈的覆辙。当然,现在是有那么几条线索,也并非没有从中推导得出的结论。我对刑警先生们也说过一些,但我还没有自信敢说这不是凶手设下的圈套。”
御影诉说难处时面对的是旬一而非栖苅,想必是她觉得当过刑警的旬一应该能理解自己。
“可是……”旬一一度想开口,又闭上了嘴。他凝重地合起眼睑,随后答道:“我明白了。我也早已不是刑警,搜查工作只能交给御影小姐和警方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保护月菜和花菜。对不对,纱菜子?”
栖苅仍是无法释然的样子,但在丈夫的强劝下,也只得认可。她表情勉强地低头说道:“拜托了。”
御影始终神色僵硬,多半是再次切身感受到了肩上的重担。既已拒绝对方的请求,便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出现下一个牺牲者。
“我有一事想请教旬一先生,是关于以前住在这里的岩仓先生的。假如岩仓先生正潜伏在村子里,就算他易容或整容过,你是否也能察觉?”
“什么!岩仓君躲在村子里?”
岩仓的存在多半已长久地沉睡在旬一的记忆底层,而旬一这种瞬间爆发式的震惊方式,又让人想起了年轻时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