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别人挖苦自己,她似乎很迟钝。她眨着眼,重复着她那毫无意义的挖苦:“还有那粗俗的装束,明明是女性却穿着赤白相间的水干,简直像歌舞妓一样,不是么?”
“歌舞妓不是穿长裙裤的么?”
“但是,那也不是巫女的装束吧。或者说,那是哪里的新宗教衣装?异教徒由栖苅大人接见,真是让人越发不愉快了。”
“我认为她和宗教无关,而且也没有劝诱过我。”
然而美菜子却依然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她在琴乃汤当占卜师对吧?再说了,用翡翠色
到了傍晚,达纮发出了许可:如果时间不长的话,可以和栖苅大人会面。栖苅大人也强烈希望逮捕凶手,为此不吝协力。不过,她的身体垮了,所以达纮会同席,而静马则要回避。也就是说,静马还没有被信任到足以会见贵人的程度。虽说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但静马只能一边咂舌,一边默默地目送在达纮引领下走向御社的御影的背影。
一落单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这半天静马一直陪着御影,被她差遣得团团转,但反过来说,却是御影一直陪在他身边。静马在这宅邸内是彻底的外人,而且也是嫌疑人。虽然御影说了“你自由决定自己的行动吧”,但是,嗯,所谓的自由是什么呢?这样的疑问也涌了出来。
对于现在的静马来说,所谓自由,无非就是了结自己生命的权利。但既没有初雪,还陷入了案件的旋涡中,静马一点也没有z.sha的打算。他心里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会有把自己的死视为幸事、趁机把所有责任都强推给自己的家伙出现。
他发出了一声叹息,随即望见了从走廊彼端走来的人影。是美菜子。她刚发现静马的时候似乎有无视他的意思,把视线移到了一边,但走到静马面前时,她改变了主意,停住了脚步。
“哎,你是一个人?”
静马只和她在午餐时见过面,但她一直满脸不悦地把吃食往嘴里送。此刻她的脸色稍稍明朗了些。美菜子像菜穗,也是高个子,还有着年轻时的美女痕记,但真是年岁不饶人,整体已经圆鼓鼓地塌下来了。靠浓厚的化妆好歹有所遮掩。一起塌掉的还有体形,她在琴折家的成员中,体脂率看来最高。
“御影和达纮先生一起去见栖苅大人了。”
“是这样啊,居然让侦探什么的会见栖苅大人,姐夫真是个任意妄为的人。”
和她女儿菜穗一模一样的口吻。她经验更丰富,话听起来更刺耳。静马噌的一下就生气了,不禁回嘴说:“那么美菜子女士你认为让御影破不了案比较好?”
“她是顶着名侦探的光环来的,我当然希望她赶紧破案啰,而且我们也为此付过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