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安右手手腕上直戴着串佛珠,墨玉质地,每颗都雕成古韵盎然莲花造型,因为是他母亲沈女士留给他遗物,云飞扬认识他这久还从来没见他摘下来过。
可此时黑色毛衣服帖套在他身上,右手手腕处片平整,分明没有佩戴任何东西。
青年动作顿,然后神色如常地拉上外套拉链:“做完手术醒过来之后就不见,应该是车祸里扯断绳子。”
明白佛珠对于好友意义,云飞扬也不知道该怎安慰,憋半天憋出句:“……旧不去新不来。”刚说完就想给自己巴掌:这嘴贱,会不会说话啊!
熟知他性格沈十安也不在意,换好衣服拎起行李包,“走吧。”
白,原本嬉笑神色荡然无存,看着沈十安难掩担忧:“卧槽,你车祸那严重啊。”
沈十安出车祸之后医院通过他身上学生证先通知学校,学校又通知辅导员,辅导员联系沈十安目前仅存直系亲属,也就是那位远在B市顾先生,等到云飞扬给沈十安打电话发现怎都打不通,察觉不对劲跟辅导员汇报时,已经是对方住院第二天。
那时候沈十安刚做完手术,虽然住在重症病房里,但看他气色以及主治医生描述,似乎也不是特别严重样子,直到此刻亲眼看见这些见证车祸、浸满血迹衣服,他才心头狠狠跳,恍觉对方分明是从鬼门关走遭。
沈十安把纸袋从他手里拿下来,同样装进行李包里:“看着吓人而已,其实都是皮外伤。”
云飞扬有点不信,“真?”光看衣服上血迹,分明就是能要人命失血量。
云飞扬赶紧把行李包抢过来,颇有点努力讨好戴罪立功意思:
“真,”沈十安眸光清澈,有种类似于黑宝石光泽:“骗你干什,真要有什大问题医生也不会让出院是不是。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东西也都收拾好,等换身衣服就能走。”
云飞扬还是有些不放心,坐在沙发上紧盯着他,生怕他强忍伤痛,下秒就会支撑不住噗通声晕倒在地上。
按照两人之间距离,他要是突然晕倒自己应该能冲过去接住吧?云飞扬暗中估量片刻,屁股贴在沙发上悄悄往沈十安位置挪段距离。嗯,这样就差不多,绝对能瞬间冲过去英雄救美。
云飞扬脑子里想象场景并没能实现,因为沈十安看上去确不像有事样子,来回走动都正常自如得很,病服底下除件长袖T裇也并没有什染血绷带或者是重创后狰狞伤口。
不过等他背对着自己套上件黑色薄款修身毛衣,云飞扬倒是看出点异常来:“诶,你佛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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