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朗沉默下来,他父亲虽然文化不高,可从小就教他,男子汉要有责任心。可他要为这份责任心,搭上自己下半生吗?
周天跃继续道:“弟弟,如果不是路总,你就死。”
他说句很有哲理话:“你命是他,他命也是你。”
周行朗不再说话,整个人窝在软绵绵椅子里,下巴抵着膝盖。
晚上,路巡来电话,周行朗说过几天就回去,他想先分开几天,想清楚再说。
到翻开就是比基尼,他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你这儿有烟吗?”
他摇头,没敢让周行朗把杂志还给自己,拿个杯子给周行朗泡杯竹叶青:“你早就戒烟。”
周行朗确感觉到,没有那种时不时都觉得喉咙痒,想抽根感觉,但他总觉得嘴里没东西,有点想,就问周天跃要零食,周天跃找到干脆面。
周行朗喜欢吃小零食,嘴里吃得咔咔作响,试探着问:“你知不知道,路巡腿……”
周天跃只听个“腿”,就意识到他在说什,脸色变。
白天,他去事务所趟,他秘书方乐跟他汇报工作,问道:“南山美术学院方案,周总您确定下来吗?”
周行朗知道这个南山美术学院,就是桌上中式建筑群体模型半完成品,他还没做完,但美院那边截止日期,就在年底,时间已经不多。
他没回答,把手合拢放在下巴上装深沉。
方乐似乎也不稀奇,又道:“巴黎圣母院修复方案,们要不要做个去参加竞赛?”这个竞赛是有门槛,但zool事务所知名度和声誉,刚好就达到参加竞赛门槛。
他给周行朗看其他国际知名建筑师方案,天马行空,什都有。周行朗全都看不起:“搞什竞赛,就不能恢复成原来样子吗?难道首要不是让这座建筑活着吗?”
三年多以前那场火灾,闹得挺大,但路巡为救周行朗截肢事,只有很少人知道——周天跃就是知情人之。
周行朗让他把来龙去脉都解释遍。
周天跃说:“那个建筑工程,是们事务所承包改造设计,工程队不是们,火灾原因是因为电气设施设备老化,超负荷用电。”
和新闻上说基本样,他娓娓道来,“他做截肢手术后,花半年工夫,才能自如使用义肢,像正常人那样走路、运动,你那半年几乎没有工作,都在陪着他,帮他复健。不过,对于他那样天之骄子,这种事最难不是生理上恢复,是心理上,虽然也不知道具体,但应该是你帮他重建信心。”
“然后……”周天跃看他眼,“你们就结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