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大加抨击,更有激进者,还跑到北京湖南会馆,将所有书写曾氏科第官阶匾额并拆除,并要求开除曾国藩会籍。与曾氏交往多年倭仁,也送书给曾国藩,要跟他绝交。
面对此突如其来变化,曾国藩如坠烟云。他先是悲伤,随后,就是失望。曾国藩没有想到他决策会引起如此激烈反应,更何况,意见还处于向朝廷请示阶段,并没有真正地付诸实施。现在,曾国藩觉得此事复杂性远远超过他预料。那些朝廷遗老遗少们,可以毫不吃力地表达自己立场,可以堂而皇之地说着大话以及缝隙很大官话,但结果呢,所有责任都不在他们身上,背负这切,只有自己濒临腐朽身躯。作为当事者,曾国藩当然力求个结果,这个结果,不仅仅是本方能够接受,对方同样也要接受。但在如此国力之下,奢望根本无法得到保证。如果事情不能得到解决,吃亏只能是自己国家和人民。曾国藩决定豁出去,不管怎样,尽人事,听天命,他要全力避免这场战争爆发,哪怕是委曲求全,也不能让这场战争打起来。
值得提是,曾国藩在处理天津教案过程中,直与李鸿章保持着热线联系。在曾国藩看来,李鸿章对于外事相对熟悉,有经验;而且胆大心细,有谋略,有手段。曾国藩多次去信给李鸿章,向他咨询处理方法。李鸿章告诉曾国藩,“洋人论势不论理”,对于法国人,退让得缓慢进行,不能退得太快。再点就是,如果法国人铁心要打仗话,也不要怕,法国毕竟是欧洲列强当中比较弱,而且欧洲各国矛盾众多,可以有效地利用他们之间矛盾。针对罗淑亚所提要单方面惩治“天津教案主犯”问题,李鸿章意见是,不妨由中外大员起审讯那些“罪犯”,如罗淑亚交不出证据,自然不太好定罪。然后,就可以将法国人拖住。李鸿章意见,让困境中曾国藩如获至宝。这时候曾国藩也想不出什好计策,他没有照会法国人,只是尽量地等待观望,他开始考虑拖延办法。
在处理天津教案那段时间里,曾国藩很多天都无法合眼。压力倍增,使晚年曾国藩明显感到力不从心。并且,由于连日操劳,曾国藩高血压病又犯,呕吐不止,茶饭不进。更可怕是,因为长时间休息不好,曾国藩又患上严重忧郁症,经常神经过敏,想得太多。赵烈文说他是用心太多招致心力不够,所以无法入眠。曾国藩故作轻松地说:睡不着觉更好,生命就比别人多倍时间。尽管在表面上故作轻松,但曾国藩还是知道自己力不从心。7月24日,曾国藩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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