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身体每况愈下。个人如果失去所有希望,变得心若死灰话,那,他生命火焰离熄灭也就不远。
不久,曾国藩遭遇次突如其来变故。那天傍晚,正在书房读书曾国藩想弄清个典故出处,他站起来,突然觉得眼前片漆黑,双膝软晕倒在地板上。等醒来后,曾国藩发现身体陌生得简直不像是自己,右手右足麻木,费好大劲也无法从床上坐起,连说话也嗫嚅不清晰。从朝中赶回儿子曾纪泽告诉他,中医已经查明,说是肝病。医生诊断曾国藩致病之源在于“焦劳过度”,右目失明和眩晕都是由肝病引起,治疗之法只有滋补肝肾悉心静养。曾国藩只好向朝廷请假,安心在家服药静养。也可能是中药吃得太多吧,曾国藩又感到胃极不舒服,食欲不振,精神困倦,体气虚亏,只好再次向朝廷请假个月。其实现在说起来,这哪里是肝病呢?分明就是典型高血压症状,但那时候中医医典中,是没有这样个概念。曾国藩直是被当作肝病来进行医治。
病榻上曾国藩不由情绪怆然。曾国藩并不是个不在乎身体人,甚至,在这辈子当中,他最在意,就是自己身体。曾国藩直恪守庄子名言:闻在宥天下,不闻治天下也。这句话意思就是,人要谨慎地对待自己身体,要将自己身体当作生病来调养;治理天下,也是同样道理。当年,东坡居士也直遵行这个道理。曾国藩甚至在生病时,都尽量避免吃药。在曾国藩看来,药总是有三分毒,吃药,也就是吃毒。可让曾国藩没有想到是,自己最谨慎对待身体,却阴差阳错出问题。人生就是这些无是无非,无薄无厚。想到这里,曾国藩感到失望极,也沮丧极。
1870年4月,曾国藩病已变得相当严重,他左眼视线更模糊,右目已完全失明。躺在病榻上时候,曾国藩已经意识到死亡临近。曾国藩没想到是,死亡竟来得如此迅猛,而他似乎点准备也没有。他在想是,自己这辈子是被战争耗去,这该死战争,耗去他那多时间,耗去他那多精力,也耗去他生命……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甚至,还没有想清楚怎去做呢!
人生命,为什竟然如此短暂呢?
1870年冬天,保定城下历史上场罕见大雪,雪直纷纷扬扬下着,直到五天之后,雪才停下来。雪霁之后,曾国藩坚持走出屋子,走向雪原,他深脚浅脚地踩着雪,听着脚下传来滋滋声响。在这种近乎自放逐散步中,曾国藩体验并陶醉于生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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