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黯然神伤（9 / 12）

见前美国公使蒲安臣，蒲安臣正全力操办清国使团出访美、英、法、普、俄各国事宜。曾国藩与蒲安臣就很多问题交换意见。在蒲安臣看来，清国这步是必须要走，要想发展，就必须走现代化道路，要走现代化道路，清国就必须向西方各国多学习，不要怕吃亏，也不要摆泱泱大国架子。曾国藩频频点头，在这方面，曾国藩是很有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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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春天就接踵而至。进入春天，沿江两岸直连绵地下着雨，连下半个多月。天又阴冷又湿，而且看起来没有个尽头。在这种情况下，身为两江总督曾国藩不得不出面祈晴。作为地方官，与天地之神打交道直是惯例。在曾国藩看来，主宰这个世界应该是有神明，既然有神明话，它就定会明理，所以也必须进行人与神之间沟通。去年春天与今年恰恰相反，直不下雨，比这个时间稍迟点，曾国藩就曾经去龙王庙求雨。年之后，没想到，又得乞求老天放晴出太阳。到郊外龙王庙之后，曾国藩亲笔书写南方朱雀之神、北方玄武之神、东方青龙之神、西方白虎之神四牌位，黄纸红字，然后又亲笔写下祈晴文。风雨之中，曾国藩鼓足中气念通祈晴祭文，然后点着手中香火，对着天地分别行跪拜大礼，祈祷声随着青烟起飘向诸神占据太空。说来也怪，等到曾国藩离开龙王庙时，雨停，转眼间，阳光明媚起来。由于心想事成，曾国藩心里很高兴。他开始筹划要在两江境内走走，看看很多事情进展如何。4月底，曾国藩从金陵登舟启行，随行有他儿子曾纪泽，以及赵烈文等帮幕僚。曾国藩在船上路跟幕僚们下着棋，他棋瘾直很大，而且，身体越不是太好，棋瘾就越大。在镇江，曾国藩行看金山、焦山；然后，又到丹阳、常州、苏州。在苏州正大街边上，曾国藩看到有个临时搭起木棚子，棚子里灶台有口龙头大锅在冒着热气，棚子四周聚集上千名乞丐。这些乞丐衣衫褴褛，好些人上身赤裸，满身污垢，颤颤巍巍。他们围在锅边吵吵闹闹，老远就把手中破碗递过去。后面人则乱七八糟地排着长队，有边排队边发出呻吟声。曾国藩不禁恻然，几乎不忍卒看。随行告诉他，这些人，有是当年太平军，有则是当地原来大户，战争期间，家破人亡，也就落得这个模样。战争真是涂炭生灵啊，看着这样情景，曾国藩不由黯然神伤。

船行至太湖，曾国藩检阅李朝斌水师。然后，又跟江苏巡抚丁日昌道，来到上海。去上海途中，曾国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