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朝廷边,尤其是广大知识分子,几乎是边倒地站在道统边,像圩堤抵御洪水样抵御着外来宗教对于本土文化侵蚀。太平天国在民间知识层顿然失势,让这个政权下子头重脚轻,不可避免地遭遇到失败命运。
曾国藩纪念馆角
卷入这场战争,同样可以看作是曾国藩人生个转折点。其实对于曾国藩来说,回乡练勇,也是对他个人挑战和超越。以科举入仕曾国藩虽然度在京城风光,但往下前程,已属于既定:是如京城蝇营狗苟官僚样,亦步亦趋,像头转磨驴子样在中央六部慢腾腾转上圈,缓慢地获得升迁,耗尽自己生命;或者,像那些穷酸翰林阁老,辈子皓首穷经,终老于灰蒙蒙故纸堆中,变成条僵死蛀虫。虽然直酷爱读书,但对于那种僵死生活方式,曾国藩并不热衷,曾国藩追求是“经世致用”,他更愿意去做个治世之能臣。主意拿定之后,曾国藩边处理善后之事,边频繁与外界联系,想获得更多信息。各方反馈来消息,让曾国藩对于形势也有个准确判断。曾国藩考虑是,如何在浓云密布战争风云之中,走出条自己路来。
很多年后,当曾国藩回忆起自己人生时,会不由自主地感叹命运不可捉摸,作为介毕生钟情于学问和操守书生,就那样突如其来地陷入戎马生活中不能自拔。这样结果,明显地带有宿命意味。曾国藩曾自嘲说当年从军主要是自己想“赌口气”,是为自己自尊。实际情况确是如此,熟读《论语》曾国藩当然懂得《论语》上那句著名话:“夫道失求诸野。”在曾国藩看来,国家危难之时挺身而出,是自己责任。曾国藩就是想以自己行动,达到挑战自目。虽然曾国藩直看起来循规蹈矩,但这个湖南佬却天生执拗刚强,很认死“理”。在他看来,数千年道德和文化,代表着“天理”。现在太平天国随意否定这种道德,就是要与“天理”挑战,代表着“魔”与“妖”。在这个关键时刻,朝廷示弱,作为中国文化分子,这个时候,自己不挺身而出,又待何时呢?——这样想法和命运,不仅仅是曾国藩个人,也是所有“湖湘集团”想法和命运。
从曾国藩出山那天起,他就有个长达十多年对手——小自己岁洪秀全。洪秀全与其说是曾国藩正面对手、战争对手,还不如说是曾国藩文化对手、人格对手。可以说,在曾国藩顺利地进入科举之前,这个破落地主后代与洪秀全家境和出身,在很大程度上是相同。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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