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的宗教也不是五体投地。对他来说,那个人否定他的宗教的行为,也是常人所为,并无特别之处。因此从心理上来说,马尔耶特没有用你发现的那件东西去做你认为的那件事儿;从精神上来说,他也没有你认为的那种动机。”
“好吧,看起来,从头到尾我是在干一件傻事儿。我想问问,世界上是否有人因为坚信某种理论而误入歧途?”
“曾有人误入歧途?亲爱的里夫斯,你和当今世界上四分之三的人一样,全部因为坚信某种理论而误入歧途了,而那些让你误入歧途的理论还是道听途说的二手货。”
“你是说在药学和其他方面的科学理论?遵照医生的指示去接种疫苗,你是指这些事儿吗?”
“不是,真糟糕,抱怨这些并不公平。不过,医生拥有错误的理论总比没有理论要好。他们会犯错误,但是迟早他们会发现自己错了。因为他们错误的治疗而丧命的人真是运气不好,即使是这样,我们也总是在尽全力生存。不,我并不是指一天天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思考,以及对于生存来说什么是必需的等等问题,我是指那些让我们认识到自己的过去的理论,那些关于人类历史的意义的理论。”
“你是指的达尔文的理论,或是与进化论有关的所有理论?”
“不,确切地说不是那样的,我愿意向你阐明我的观点。进化论只是一种理论,那种猴子和人类关系的理论并不是真实可信的,但是此种理论存在了这么久,以至于人人都在谈论它,却从未遭到积极的反驳,就好像此种理论已经被证明了似的。科学家认为进化论是一种理论,而教育学家则把进化论当做一种事实。在这个有学问的世界上,如果一个人的谎言成功地流行了五十年,那么他就不会被人们认为是说谎者,这可真是匪夷所思的规则呀。但是,就进化论理论来说,的确需要说点儿什么。他们的确曾经打算就一个真正的问题进行解释,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的物种,只是他们的解释不那么专业罢了。理论的建立者就是那些不存在的问题的制造者——就像你一样,里夫斯,就像你把整件事情都作为‘谁杀了布拉泽胡德’这个公开的问题提出来一样。在面对人类所有的可能性的时候,他们相信事实的证据,就像你一样,里夫斯,你用一系列的巧合,想要证明一个像马尔耶特那样的白痴的谋杀罪名。”
“我想,所有你说的这些都来自你的日记吧?”
“不是,我还没有把它写下来,就在半个小时前,我正打算把它写下来,这也就是为什么你能听到这些的原因。你瞧,每当我想起你对着听筒说话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所有遭到批评的历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