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肯定是他死后,有人放到他身上的。”
“要是被人放到身上的话,那显然是为了给他人一个错觉。现在,让我们想一想,把一张车票放到死人的口袋里,能够给人造成什么样的错觉呢?他在那天没有乘坐那趟火车——当然有这种可能?”
“对,如果不是那天的话,我想,他就不是周一被杀的。那次询问的时候,据他们说,有人在周二早晨见过他。”
“好,如果排除那个假象,也可以认为,他购买的是一等车厢,却坐在三等车厢里。不过这个假设没什么价值,对不对?因为当火车拥挤的时候,很多购买一等车厢的旅客都会在三等车厢,那趟火车也一样。或者,你还可以认为,他并没有乘坐那趟火车,却造成了乘坐了那趟火车的假象!不过布拉泽胡德肯定坐了火车,因为他出现在了从伦敦到这儿的火
必须说,就妇女的直觉来说,这是最准确的表述。”
“哎哟,嗨!你想得太多了。”
“好吧,你想想看,她说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也因为你信任她的直觉。她说她信任她的直觉,因为她的直觉从未让她失望过。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睁着一双大眼睛,嫁给了布拉泽胡德那样的卑鄙的、心胸狭窄的骗子。要是妇女的直觉有什么可以称道的话,她的直觉为什么不告诉她,她把自己白白地送给了一条下流的、小气的蛀虫?”
“行了,别管她的直觉了。我要重新开始思考,不带一丝偏见,也不对戴夫南特作有利或者不利的假设。我要你帮助我仔细检查我们搜集到的所有证据,看看我们是否能够从中有所收获。因为我们还没有这样做过,把与戴夫南特有关的和无关的线索全部清理一遍。”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进行有声的思考?让我坐在你对面,一遍又一遍地说‘亲爱的里夫斯!到底……’好吧,开始。”
“得了,想一想,我们检查布拉泽胡德尸体的时候,所发现的最不合逻辑的事儿是什么?”
“你是要让我说那两块手表?可是就我看来,应该是他的那张车票,他不是有季票吗?”
“他的确有,我还特意跑去问了售票处。当然他也可能把它落在家里啦。”
“可能,但也不尽然。因为在这样的列车航线上,那些行李员应该认识许多持季票的旅客才是。要是他说‘我把季票落在家里了’,行李员一定会用手碰碰帽檐对他说‘没关系,先生’。现在考虑到这种可能性的话,是否可以肯定,布拉泽胡德愚蠢到在离开伦敦以前就买了那张火车票?我记得,除非换乘或者出站,这趟线是不会查票的。”
“你是对的。这样看起来的确很不对头。那么,票为什么会在他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