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下一步做什么?”
“要一点德国人的精神。”戈登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纯威士忌,“我要是卡迈克尔的话,一定会发表一通演讲,说明‘德国精神’一词的由来。亲爱的里夫斯,你瞧,我国与德国的最后一场战争可以追溯到十七世纪,其实,我希望现在我们依然与德国交战,这样我们就可以使用德国人的方式了:我们可以拿着炸弹站在入口,告诉他们让他们出来。我再次想起来,秘书处不会同意我们那样做的——秘书处真的变成了一桩麻烦事儿。”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我们该怎样行动。”
“我们进去,我在前,你在后;我拿着左轮手枪,你拿着手电筒。你伸出手臂,把电筒架在我的肩膀上,要是开始射击的话,可以迷惑别人,谈话必须小声,如果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人,那我们会从台球室那头出去,告诉卡迈克尔他是一个白痴。”
“好吧,尽
开始球局,一开杆,就放弃了,错过了一个好球。
“来吧,”戈登说,“没人会希望保留这个球局的。”于是他们开始玩台球,并且声音很大地交谈,卡迈克尔则查看着墙壁。
“你们瞧,”他说,“隔板檐口的古老样式是一样的,幸运的话,暗藏的机关也会是一样的。”果然,不到十分钟,他确认了机关的位置。
“解决了,”戈登说,“我们得去找马尔耶特,他和卡迈克尔可以在台球室门外望风,里夫斯和我可以带一只手电筒从楼上进入密道。黑暗中可怕的事儿就是:那个人也拿着手电筒,他可以照见我们,我们却看不到他,一开始他就占了上风。”
找到马尔耶特并不困难,简短的解释后,他便很乐意地充当起了警卫。一把左轮手枪塞到了卡迈克尔手里,可怕的是他不知道怎么使用它。马尔耶特遵循的是中世纪的规则,手里装备的是铁头球杆。戈登也拿着一把左轮手枪,还有一只电筒,和里夫斯一起返回楼上的入口处。当隔板被推开后,在内侧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了门的插销。插销解决了以后,他们发现面前的墙一推即开,整扇隔板中心有一根垂直的轴,隔板沿着轴旋开,隔板的右侧正对着房间,左侧则对着看不到头的密道。行动出奇地顺利,当他们再次把门关上时,他们发现,很难在隔板桁条的接榫处找出裂缝。
“那些牧师被很好地藏起来了,”戈登说,“我想,那些想寻获他们的人,只需用板斧砍破这些装置就行了,当然秘书处不会同意他们那样做的。另外,我感觉我们就像司法官想要寻获的犯人一样。”
“现在我们的状况就像那些牧师一样。”
“有一点儿不同。”
“是什么?”
“内疚。”戈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