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需要一个奶妈?我给了你钱,给了你行事的自由。这些不就是你所要求的吗?你还想要什么?”
“你这个老贼,这些都是我勒索你你才答应的。你一直在跟我作对,直到现在。现在你看到他们个个野心勃勃地想一口吞掉对方
我们坐着,彼此对视。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想不想当警察局局长?”
“不想。我不擅长跑腿。”
“我不是说和这一伙人,而是在我们甩掉他们之后。”
“再找一帮和他们差不多的。”
勒尔压低嗓子轻柔地说:“你没有漏掉一部分吗?”
“你指杰里那部分?”我继续充当会议的灵魂人物,“我正要说到他呢。你从拘留所逃跑时,我不知道他是逃走了还是后来又被抓了回去,或者根本没逃跑。我不知道他是否乐意蹚银行抢动案这趟浑水,但他的确去了。他被载到银行前面,是因为他是你的左右手。他在那里被杀,可以把整件事嫁祸到你头上。他被扣在车上,直到他们要逃脱前才被推出车外,从背后被射杀。他挨枪时面对着银行,背对着车子。”
塔勒尔看着雷诺,低声问:“怎么样?”
雷诺眼神呆滞地看着塔勒尔,冷静地问道:“什么怎么样?”
塔勒尔站起身,说了句:“我退出。”然后走向门口。
“该死,”他说,“和一个老得可以当你爹的人说话时客气一点对你没坏处。”
“一个倚老卖老,躲在背后诅咒我的人?”
愤怒使他的前额青筋,bao出。接着他大笑起来。
“你这个毒舌的淘气鬼,”他说,“我不能指责你没照我说的办法做事。”
“多亏了你帮忙呢。”
芬兰佬皮特站起来,骨节突出的大手撑在桌上,从胸腔深处发话道:“低语者。”塔勒尔停下脚步,转头面对他。“我告诉你,低语者——你,还有你们所有人。这该死的枪战结束了,你们都明白得很。如果你们没长脑袋,不知道什么对自己最好,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像这样把这个城打得千疮百孔对生意没好处。我受够了。你们这些家伙都放聪明点儿,否则我会教你们学乖。
“我手下有一队年轻小伙子,什么枪都能玩,全都听我使唤。不得已时我会拿他们对付你们的。你们不是喜欢玩子弹和炸药吗?我就让你们看看应该怎么玩。你们不是喜欢打架吗?我就让你们打。记住我说的话,就这样。”芬兰佬皮特坐下了。
塔勒尔沉默了一阵子,若有所思,接着一言不发地走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离去使剩下的人都坐不住了。没有人想待在原地,而让其他人有时间在手边备好枪支。
没过几分钟,书房里就只剩我和伊莱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