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迟疑下,继续跟林家瑞说话。过会儿,林家瑞叫拐子过去,吩咐几句。拐子“嗯”声,跳上马车离开坟场。
伍连德朝金木走来,伸出右手。金木忙放下相机,伸手去握,伍连德转身绕,到金木后头,解开金木口罩上结,紧几下,重新系起来。他拍拍金木,说你这系口罩会松,不留神就开,“Covercompletely——嘴巴和鼻子。”金木愣,没听明白。
林家瑞忙解释,说伍博士让你把嘴巴鼻子捂紧。伍连德从小讲英文和广东话,官话讲得不利索。在东北期间,他向朝廷汇报情况,是特批z.府专线,直接用英文发给外务部。遇到和地方*员沟通,全靠林家瑞做翻译。
金木问林家瑞,安排什时间采访伍博士。没等林家瑞接话,伍连德摆摆手,说采访暂时不用。他往四周扫眼,皱起眉:“要先处理这些——尸体。金记者,你不如回去吧,这里很危险。”
金木看看林家瑞,说报社不都联系好吗,半天时间就够。林家瑞点点头,又和伍连德商量。伍连德却没再说话,走到路中间,看着坟场大门方向发呆。他在等哈尔滨各级*员到来,向他们提出自己方案:焚尸。
之后整天,金木又多次提起采访事,伍连德始终没答应。他甚至没和伍连德说上几句话。倒是哈尔滨道台和几个知县,跟金木抱怨通,自从隔离开始,傅家甸更加人心惶惶,除疫情,还有几千口无家无业流民无处安置。他们认为,疫情蔓延,无力可挡,哈尔滨凶多吉少。
焚尸建议,震惊所有*员。他们刚刚接受毁伤“身体发肤”西医解剖——毕竟被剖是个日本人。但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接受不烈火焚尸。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不能安葬,便是死而不得其所,对祖宗大不敬。更何况,次要烧几千具尸体!
提出焚尸建议后情况,伍连德自传记述很简单:地方所有领导者,致同意支持他奏请朝廷允许火化这些鼠疫死者尸体。其他文献记载则详略不同。综合各种资料,可以推测,焚尸建议最初遭到各种质疑。
2012年有部电视剧,叫《浴火危城》[9],演绎这场鼠疫故事。编剧给伍连德制造巨大阻碍:不但当地满汉民众反对,朝廷也死活不同意焚尸,迟迟不给回音。无奈之下,伍连德先向俄国医院求助,说服他们烧掉俄国人尸体。然而,朝廷依然坚持焚尸是“大逆不道”,摄政王载沣称火葬“违反祖制,异想天开,易引发民乱”。
危急关头,伍连德孤注掷,下令焚尸。傅家甸百姓聚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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