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倒上
杯水，告诉他先去洗个澡，有什
话会儿再说。他看向
眼神里仿佛充满感激，这让心里沉。在他洗澡时候，直在想他这段时间到底出什事。能想到便是他父母再次打压他，然后他因为没有经济来源，所以被房东赶出来。
可事情远比想象更糟。
有很长段时间，他嘴唇在动，但什声音也没发出来。心急如焚，但也知道不能催他，只好默默地等待着。他这样状态持续十五分钟，越看越觉得不妙，终于他开口说道：“被赶出来，因为没钱付房租。”
第反应是切还没有那糟糕，如果只是经
所有糟糕事似乎都喜欢赶在冬天出现。
那是十二月最后个星期六夜晚。
这天在书店打完工，下班后随便在外头吃点晚饭，饭后就戴着耳机准备慢慢踱步回家。就在快到家时候——大概十点半，忽然在家旁十字路口看到姜睿身影。因为红绿灯旁边路口灯光昏暗，差点儿没有认出他来。看到他第反应是开心，说是欣喜若狂都不为过，跟他都快两个月没有见，远远看到他瞬间，才发觉自己比想象中更想念这个朋友。需要这个人跟自己说说话，不需要说那些令人无法呼吸沉重话题，只要能说说话就好，这想着，脚步也快起来。
然而当走近点时候，看清他脸，却突然发觉他是另外个模样。差点儿以为他喝醉酒，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不喝酒，完全会这觉得。“姜睿？”试着叫出眼前这个人名字。
“刚才去楼上按门铃来着，但是你还没有回来。”
“怎回事？”问，“你还好吗？”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状态出现，他模样比以往所见到每面都更糟糕。
姜睿当然没有喝酒，从他身上闻不到点酒味。可他现下状态，是那种醉酒后才有混乱感。他脸上像是写满无助，整个人脏兮兮，看着像是好几天没有洗澡，他眼神充满着迷离感，会儿向左边看会儿向右边看。原本很挺拔个人，现在看着居然有点儿驼背。看着他样子难受极，他嘴巴直张着，像是想告诉些什但又说不出口。
“到底怎？”问。
“没有地方可以去，不知道该去哪儿。”过会儿，他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他说话语气像是刚掉进泥潭，给人种筋疲力尽同时又落魄不堪感觉。
“先上去再说。”说，他跟在身后，在们爬楼梯时候，听到他鞋子拖着地发出拖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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