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救人再说。
立刻冲进工厂,抄起铁榔头,回到方才房间,朝大球狠命敲。令人吃惊是,球体内部似乎由厚厚玻璃制成,随着“锵”刺耳声响,大球化成破裂碎片,纷纷落满地。
而狼狈爬出,毫无疑问就是朋友。不祥预感果然成真。话说回来,人类能在短短天内有这大变化吗?昨天以前,朋友虽然衰弱,脸庞精瘦,看之下只不过有点儿神经质而已。然而,他现下模样与死人无异,面部肌肉完全松弛,披头散发,眼睛布满血丝却异样空洞,嘴巴邋遢地大张着,吱吱笑个不停。那模样真叫人不忍再看第二眼,连他万分宠爱女佣都吓住,倒退好几步。
用不着说,他疯。可究竟是什促使他发疯?他不像那种旦关进球内就会癫狂人。再者,那奇特球到底有什用途?他怎会进到里面?在场人都不知道这颗球来历,恐怕是他命工厂秘密制作。他原本打算用这颗踩球般玻璃球做什?
他在房间里四处游荡,笑个不停。女佣总算回过神,满脸泪痕地捉住他袖子。在这场异常骚乱中,玻璃工厂技师正好来上班。抓住对方,不顾他吓得脸呆愣,连珠炮似逼问他。然后,根据他结结巴巴回答内容,总结出以下原委:
相当久以前,他就吩咐技师做出个直径四尺、约二分[7]厚中空玻璃球。他们暗中赶工,终于在昨天深夜完成。技师当然不知道这玩意儿用途,他们遵照主人诡异吩咐,在球外侧涂上水银,如此来球体内部就变成面镜子,内部装上几个强光小灯泡,并在球表面挖出个门扉,以供出入。大功告成后,他们连夜搬到实验室,将小灯泡电线连接到室内灯电源后,跟主人交差便回家。以后事,技师就不知道。
放技师离开,拜托仆佣看顾疯子,望着散落地玻璃碎片,为解开这桩怪事之谜抱头苦思。和玻璃球碎片互瞪许久,忽然灵光闪,这颗玻璃球实际上是个透镜装置,是他绞尽脑汁杰作,他是不是打算亲自进入其中,观察倒映在内神奇影像?
但是,为什他会发疯?不,更重要是,他在玻璃球里看到什?刹那间,感觉背脊仿佛遭冰柱贯穿,空前绝后恐怖几乎冻住心脏。他进入玻璃球,在闪烁灯光中瞥见自己影像,就当场精神错乱吗?抑或想逃离玻璃球,不小心折断门把手,出也出不去,在狭窄球体内痛苦挣扎,终至发狂?会不会是二者之?那,使得他如此恐惧根源究竟是什?
那毕竟已超出人类想象。过去可曾有人进入过球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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