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解释,不冷不热地来句:“你要是害怕这里,你走好!”弄得不欢而散。
不久,“刺头”李鸿章又为弹劾李元度之事跟曾国藩再度发生争吵。李元度是功勋卓越湘军元老。在皖南战役中,李元度没听从曾国藩劝告,失守战略要地徽州府。曾国藩气之下决定弹劾他,要李鸿章写奏折。但李鸿章不仅不愿拟稿,反而率班人去曾国藩那里替李元度据理力争,指出李元度“其血性足以干事,而知人则不甚明;其才识足以谋事,而带勇则非所长”。认为曾国藩既然解李元度长处和短处,却舍长取短,这个责任不应由李元度来负。同时,李元度劳苦功高,直追随曾氏身边左右,如果兵败就严辞弹劾,会让部下们唇亡齿寒。李鸿章番激烈言辞让曾国藩大为光火,坚持不更改决定。李鸿章倔脾气上来,怎也不肯起草那个奏折,又以离开为要挟。曾国藩索性挥挥手:“随你便!”
师徒之间冲突让曾国藩心情坏到极点。曾国藩在当天日记中写道:“日内因徽州之败,深恶次青,而又见同人多不明大义,不达事理,抑郁不平,遂不能作事。”在曾氏原先手稿中,在“而”与“又见”之间,圈掉“少荃”二字,可见其原文是写“少荃不明大义,不达事理”。这场风波使得师徒间变得生疏尴尬。到年底,李鸿章找个理由要去看望在江西南昌老母,离开湘军大营,回到南昌哥哥李瀚章处。
但李鸿章这段时间与曾国藩矛盾并没有通常所描绘那样决绝。到南昌之后,曾、李二人直有着书信来往。不过李鸿章心中确有点梗阻,他曾向丁未同年沈葆桢去信询问福建情况,有意去补闽任道员之缺。沈葆桢回信劝阻他。另个丁未同年郭嵩焘也来信劝他回到曾国藩身边去。那段时间李鸿章夫人周氏生病,李鸿章直忙于照顾。周氏是李鸿章老师周菊初侄孙女,李鸿章少年时,周菊初对他就十分欣赏,也经常接济李家。李鸿章赶考前,周菊初把自己侄孙女许配给李鸿章。周氏比李鸿章大两岁,是双大脚。李鸿章跟她感情直很好。李鸿章中进士当上翰林后,周氏并没有跟李鸿章来京城,直在老家照顾李鸿章母亲。李鸿章回乡办团练,夫妻才算得到团圆,在李鸿章戎马倥偬期间,周氏直跟着李鸿章东奔西走。
不久,形势发展证明李鸿章战略预见是对。太平军李世贤部攻占景德镇,祁门再度被围困,情急之下,曾国藩分别给二子立下遗嘱,准备在祁门坐以待毙。形势稍缓之后,在胡林翼和曾国荃劝说下,曾国藩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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